声音是不怎么好听,乔夕月也没打算吹个欢快悦耳的曲子。反正叫一头驴子过来,不需要那么多讲究。
没多一会儿,大犟驴真的循声跑来了,还一步一蹦达的撒着欢。
冯椋看着屁颠颠的毛驴,又想想之前乔夕月取出笛子准备与自己合奏,被邬天朔拦住的事,就问:“你能用笛声驭兽?”
“他能。”乔夕月指着邬天朔,道:“我男人是驭兽的高手。”
“我男人”这个称呼一出口,乔夕月自己还没觉得怎么样,邬天朔美的找不着北了。
虽然乔夕月之前就承认过,不过都是在外人面前。比如集市的小贩、路过村子的村民。
那些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也不必介绍的清楚,只是一个掩护、一个称呼而已。
可冯椋不一样,虽然也是刚刚认识一天而已。但他是以后准备合作的伙伴,是两人都真心叫一声“冯大哥”的人。
和熟人介绍说“这是我男人”,那才是真正的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邬天朔顿时就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又觉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
啊,不对,辈份错了。他不是小媳妇,更不是乔夕月的婆婆。
“愣着做什么,过来帮忙扶着。”乔夕月推了邬天朔一下,把冯椋直接塞到他手里。
邬天朔“嘿嘿”的傻笑两声,对冯椋说:“冯大哥你听见了吧,我媳妇说我是她男人。她是我媳妇啊,冯大哥。”
冯椋:“……”我都中毒了,你不用这么虐狗,你可当个人吧。
现在只能顾着眼前,去找藏酒的地方。
驴子驮着冯椋,乔夕月和邬天朔旁边跟着,往树林的北边走去。
为了不让冯椋晕倒,乔夕月又给他头上戳了两根银针,告诉他一旦意识模糊了就自己捻几下。
冯椋抬起眼皮就能看见自己额头一左一右的两根银针,随着驴子“踢踏”的脚步还在不住的颤悠。
怎么说呢,就像是可可爱爱小蜜蜂的一对触角,老萌了。
冯椋:“……”好吧,为了活命,先当一只勤劳而晕菜的老蜜蜂吧。
好酒当然是要窖藏。
冯椋的酒没藏在地窖里,而是放在一个半地下的山洞里。
天然的山洞恒温恒湿,而且通风干燥。难得他怎么找的?
山洞不大,但是靠里面几乎放满了一坛坛的酒。所以一进山洞就能够嗅到淡淡的酒香。
邬天朔抽着鼻子闻了闻,回头看看乔夕月。
乔夕月默默地摇头。意思说这里的酒气很大,根本就分辨不出是否有毒药,或是毒药投在哪个酒坛子里。
但既然是慢性毒药,药量也微小,应该不止一坛酒里有药。
因为这么多坛酒,凶手不能保证冯椋每次都拿到有毒的,所以一定是广撒网的形式。
那就是说,最靠近前面的酒里都可能有毒。
“冯大哥,我们得开坛检验。”乔夕月说:“否则留下的酒里万一还有毒,你就始终有生命危险。”
“开吧。”冯椋叹了口气,说:“下毒的人要置我于死地有很多办法,何必糟蹋了这么多的好酒呢。”
其实冯椋不仅是可惜这些酒,更是可惜自己瞎了眼,没有认清那个给自己下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