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椋看着乔夕月和邬天朔一坛一坛的开酒,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邬天朔分析的对,只有对他的情况了解,还知道这个藏酒地方的人才有机会下毒。
而且这些酒从外表看不出端疑,必定是做了手脚之后又掩盖一番。所以绝不会是无意中的投毒。
其实分析到这里,冯椋的心里已经有了目标。
只是他并不愿意相信,居然是他当作好兄弟的人这样害他。
如果不是恰巧遇到乔夕月他们,如果不是自己邀请他们畅饮一番,哪能发现有毒?
只怕再过些日子,自己连怎么死去的都不知道。
唉,世事难料,人心叵测。
“冯大哥,你看。”
乔夕月的声音打断了冯椋的想法。
抬起头就见乔夕月手里捏着块小石头,正在酒坛子上画记号。
乔夕月给他指道:“做了记号的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都放在另一边了。我检查过,是一种慢性毒药。比砒霜毒性小一点,药店里就能买到。”
毒药容易找,解药也就容易做,乔夕月这才没那么担心了。
冯椋的中毒反应之所以这么猛,应该是喝酒太多,酒力和毒性融合在一起了。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否则乔夕月还不能发现他的异常。只怕越往后中毒越深,发作起来更加麻烦。
“冯大哥,我已经有了眉目,可以给你配制解药了。”
乔夕月和邬天朔将他扶起,说:“先送你回家,然后我们去采药。解药今天就能够配制出来的。”
冯椋闷闷地答应一声,脸色也不怎么好。
乔夕月他们还以为冯椋是因为中毒了,身体不舒服。
出了树林一里多路程,就看见一座破烂的危房。
土坯墙都风化的掉渣了,房顶的稻草更是参差不齐。
估计下雨天漏的厉害,晴天晚上躺床上能够看见星星。
乔夕月诧异的问:“冯大哥,你就在这里住着?怎么都不修一下啊。”
“兄弟们的条件更差。”冯椋叹了口气,道:“他们栖身的破庙不仅四处漏风,根本连张像样的床铺都没有。几个人挤在一堆稻草上,到了冬天就相互取暖。”
这……
一群大男人能混到这么惨,也真是不容易。
可乔夕月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太离谱,也非常的狭隘。
小屋外面破旧,里面倒是干净整洁。
当然,前提是除了一张木板床就只有两口箱子,和几个小板凳,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邬天朔把冯椋扶到床上,伸手拉过被子却发现薄的要命。
虽然洗的很干净,但这么薄的被子真的快要赶上乞丐的破被了。这日子过得也是真惨。
“冯大哥,我们现在住山洞,比这里还要好一些。”邬天朔道:“这边没有盖好寨子之前,你也搬到海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