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不是又失眠了?姑娘安心睡,奴婢这就帮你按按头。。。”
明明回到绣楼之前萧蔷就已经困得厉害,但是沐浴更衣后躺在自己熟悉的大红酸枝架子床上,萧蔷却再一次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入睡。
半夏原本躺在窗边的软榻上守夜,听到萧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干脆又起身下床熟练的帮萧蔷按起头来。
“半夏,我不是有意要折腾你,实在是头疼得厉害。还好有半夏,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萧蔷并不是一个喜欢折腾人的主子,甚至因为自己这莫名的头疼感觉自己挺对不起半夏的。
不过,不得不说,半夏的按摩手法对她确实有用。半夏不过是按了一小会儿,萧蔷便已经不自觉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道隐无名。。。”
只是,这一觉萧蔷睡得还是很不安稳。
睡梦中,那道玄之又玄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念着老子的《道德经》。
从小到大,她分明从来没有读过《道德经》,但是下意识的,她就知道那道玄之又玄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念的就是《道德经》。。。
因此,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精神难免有些不济。
“阿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牛去了?看看这小脸黑的,还有这黑眼圈,可真是看着吓人得很。。。”
第二天一大早,当萧蔷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走进无忧居的时候,老夫人再也忍不住的拉着萧蔷的手一点都不厚道的调侃道。
“阿娘,这你就不清楚了吧?阿宝定然是舍不得儿子。阿宝,你说爹爹说的可对?”
倒是萧鼎满脸感动的拉过萧蔷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满脸感慨的开口。
所以说,还是女儿贴心啊。
整个定北候有,只有他的阿宝舍不得他离开。
不像孩子她娘,明明昨晚还对他依依不舍,今儿一早醒来,就能面色改色的送他离开。
他分明记得,他们才刚成亲那会,他那孩子她娘明明是片刻都舍不得和他分开的。
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这么多年来,他的娇妻居然已经习惯了和他分居两地。。。
萧鼎莫名觉得惆怅不已。
“阿爹,您想多了。阿宝不过是昨晚没睡好而已。等送走了爹爹,阿宝再回去补个觉就好了。”
萧蔷却半点不清楚萧鼎心中这会的辗转反侧,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却让萧鼎忍不住一噎。他就知道,离开家的时间久了,不仅是娇妻,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不再像小时候一样需要他了。
萧鼎心里不由得失落不已。,
“好了,早膳都准备好了,赶紧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