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也没做什么。就。。。就是本殿下想。。。想要娶萧大小姐。但。。。但是定北侯府不。。。不识趣,拒绝了本殿下。母妃一气之下想要为难萧大小姐,顺便栽赃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给。。。给她罢。。。罢了。。。”
被聂斐清亮如星般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宇文景说话不由得开始结巴起来。原本他觉得很受理直气壮的理由,突然就让人无端的感觉到卑鄙和恶毒起来。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反省过自己。
难道萧蔷之所以不喜欢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有关?
“谋害皇嗣?难怪定北侯府这么生气?你们这是要定北侯府所有人的眼珠子的命,难怪他们一出手就这么狠。。。”
聂斐踉跄一步,居然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自己的脚。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隐藏在郧阳侯府事件的背后居然还有这么扎人的真相。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但怎么也摇不走心里突然升起的那抹不适的感觉。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没法想象为什么有些人根本没把别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如果萧蔷真的背负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定北侯府的现状大概也不会比现在的郧阳侯府好上太多。
难怪定北侯府会这么生气?
他们这是拿聂贵妃和四皇子没办法,所以特意找聂贵妃娘家的晦气来了。偏偏他的那么一对爹娘个个都是惹是生非的主,别人甚至都不需要多做什么,他们就能自己将自己折腾进刑部天牢。
想到这里,不等宇文景开口,聂斐便又接着开口说道:“草民之前听说贵妃娘娘有孕,心里着实替贵妃娘娘高兴不已。却不想,这皇嗣却是娘娘和殿下用来算计萧大小姐的工具罢了。。。”
说到这里,聂斐的神情反而变得平静了起来,只是那双眼眸却幽深得宛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里面蕴含着足以毁天灭地的风暴和能量。
只是,连宇文景都看不出来,聂斐那足够毁天灭地的风暴将对准哪个发泄出来。。。
“斐弟,为兄真的没有想到,这次定北侯府居然会将舅舅舅母牵扯进来。为兄现在过来,就是想要问问斐弟,心里是否有了什么好的主意?斐弟一向聪明,定然能想出好主意来。。。”
事到如今,宇文景也没有了什么主意,只得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聂斐的身上。
“草民就想知道一件事,自从草民爹娘出事以来,殿下和贵妃娘娘是否去皇上那儿替草民爹娘求过情?”
聂斐不曾理会宇文景明显的奉承。
他发现,他就是太过聪明了,所以一眼便看出了真相。他知道,就冲着宇泽帝的那句“所有求情者一律同罪处置”的话,聂贵妃和宇文景也不可能替他爹娘向宇泽帝求情。。。
他们是那么的会审时度势,怎么可能因为两个对他们再无半点利用价值的人冒着激怒宇泽帝的危险,替他的那对“替死鬼”爹娘求情。。。
他只是不甘心,想要听宇文景亲口说出来而已。
其实,有时他真的希望自己能更蠢笨一些。这样,他对人性至少还能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