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今天就不回去搬了,等过几天,我亲自拎过来。反正是收藏,收藏到您这里和我那里也没多大区别对不对?”
宇文默知道,老侯爷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九酝春酒太贵重了,他收的不好意思。
但是,对于他来说,九酝春酒却并不觉得有多珍贵。
他已经派人去了那座深山,寻找九酝城的遗迹以及那口古井。尤其让他欣喜若狂的是,外祖父给他的那些人当中居然有好几个是之前九酝城的后代。
尤其是,他们的手里都掌握着九酝春酒酿造的秘方。所以,只要他的人找到九酝城的遗迹和那口古井,他想要酿造多少九酝春酒就能酿造多少。
“别,殿下,无功不受禄。九酝春酒实在太珍贵了,老夫受之有愧。。。”
老侯爷赶紧拒绝道。
他即便再喜欢喝酒,也没打算用自己孙女儿去换酒喝。。。
“您怎么会觉得受之有愧呢?墨可是听说过,皇祖父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受过皇宫内院酒窖里的酒任凭您取用。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墨的那些酒可都是从皇宫内院酒窖里搬出来的,自然也是您想喝多少墨便送您多少。”
宇文默提起先帝,语气都变得格外崇敬起来。
他一直知道,他的皇祖父是一位胸有韬略,惊才绝艳的君主。大宇王朝在他的统治下不仅扩大了版图,而且还让相邻的四国俯首称臣,年年纳贡。
可惜的是,自从他的皇祖父驾崩之后,四国开始出尔反尔,不仅不再俯首称臣年年纳贡,反而逼得大宇王朝不得不在边境重兵驻守,以杜绝他们四国的不断骚扰。
宇文默知道,他的父皇不仅心胸比不上皇祖父,眼光也要短浅得多。
他把所有的防备心都用来防备自己的臣子,仿佛所有有本事有能力的臣子都在妄想推翻他的统治似得。
至于有着狼子野心的其他四国,自然巴不得他们大宇君臣你争我斗,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就像南夷大皇子这次留下的褚若晨。。。
自从褚若晨进宫,父皇对南夷所有的事都多了一丝包容。就连褚良哲回国,宇泽帝都还准备了丰厚的礼物。
可想而知,有了褚若晨的帮助,褚良哲这次回国定然能稳坐太子之位。
宇文默的话轻易的勾起了老侯爷对先帝的缅怀之情,老侯爷便没有再说什么拒绝的话。自然,他也没有轻易答应。
“殿下,干杯。让老夫看看你的酒量比起你的皇祖父如何?”
也不知怎么回事,提起先帝,老侯爷便越看越觉得宇文默应该是所有皇子当中和先帝最像的那个。他忽然便有了和宇文默拼酒的兴致。
像当年,他哪次回京,先帝没有偷溜出皇宫过来他的定北侯府找他拼酒。
可惜,先帝的酒量虽然还行,但是比起他来却还差得远。
也不知宇文默的酒量比不比得上先帝。。。
“老侯爷,请。墨先干为敬。”
宇文默站起身,端起酒杯和老侯爷轻轻一碰杯,随后便潇洒的一口将杯子里的酒给喝得干干净净。
这酒极烈,尤其不好下喉,一口酒喝到嘴里,嘴里仿佛着了火,便是喉咙也有种炽烈的灼痛感。
老侯爷深知这酒不好下喉,看到宇文默一杯酒下喉,那张白玉般俊朗的脸上顿时染上红晕,但是他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眼神也依旧清澈透亮,心里顿时便又多了些许的欣赏。
“干。”
他也不再客气,直接端起酒杯学宇文默的样子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完。
“祖父,殿下,你们两个多吃点菜,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萧蔷拿起公筷,亲自给老侯爷和宇文默的碗里都添了些菜。老侯爷一向喜欢吃肉,尤其是炖肉,因此萧蔷给他添的是炖猪脚。
至于宇文默,她也是第一次和他同桌子吃饭,不知道他的喜好。但是她直觉觉得宇文默应该比较喜欢清淡一些的食物,因此给他添了一些青菜和小炒牛肉。
“那个殿下,不好意思,平时我们一家人用膳没有让下人侍候的习惯。如果殿下要是觉得不习惯的话,我让半夏给你布菜你看可以吗?”
萧蔷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要添个人专门帮宇文默布菜。
这也怪不得她,他们定北侯府用膳从来没有让人侍候的习惯。但是她知道宇文默有。
要不,宇文默从坐下用膳开始都没主动往桌子上夹个菜。
“不用。我倒是觉得自己动手反而更有意思一些。”
宇文默从小到大确实都是被人侍候着用膳,但是上次他在定北侯府用膳就发现定北侯府的人都是自己夹菜自己添饭。
当时他还觉得挺有趣的。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没来蹭饭,他便又自觉恢复了之前被人侍候着用膳的习惯。
他刚刚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也幸好他没有反应过来,要不然他就吃不着萧蔷亲自给他夹得菜了。尤其,萧蔷夹得所有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既然觉得自己动手吃的更有意思一些,那就不要客气,多吃一些。”
老夫人也很欣慰宇文默的随和。
难得的是,宇文默出生高贵,却一点都没有那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冷漠和疏离。
虽然他看向萧蔷的十分过分的灼热,但是却没有人让人感觉不舒服,反而给人一种很真诚的踏实感。
“是,老夫人。那墨便不客气了。”
宇文默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还不时的和两位老人家闲话家常。
这种用膳方式完全和他从小所学的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背道而驰,却又让他莫名留恋。
最后,那么一大缸酒居然就轻易的被他们几个给喝完了。
当然,萧蔷和老夫人并没有喝多少,不过是一人一杯而已。其他的都是他和老侯爷给喝掉的。
“没想到你小子喝酒还行,比你皇祖父还要更厉害一些。今儿喝得高兴,要是哪天你小子有空,可以再过来和老夫喝几杯。老夫很久都没喝得这么尽兴了。”
老侯爷喝多了一些,称呼便变得有些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