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上次他的高高在上。
这次的何沐言是以一个求救者身份来的。
要低人一等。
他也不扭捏。
想让容婳念及两家故交的旧情。
容婳盯着他看。
何沐言被她叮的毛骨悚然。
“你看着我做什么?”
最近忙着公司事。
都没时间好好打理自己。
来之前,就抹了把脸。
不会有眼屎吧?
何沐言心态有些溃。
“我在看,你的脸怎么这么厚呢?为什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来?我给你脸了?”
何沐言:“……”
“居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让我帮你。”容婳翘起一条腿:“怎么,何先生是忘了当初做的那些事?
您记忆不好,我可清清楚楚地记得。”
“……”
“何沐言,我怎么可能帮你,这个时候,我落井下石都来不及!”
“厉云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完了你也迟早玩完,听过唇亡齿寒的故事?”
至少他在还能守她一方安土。
容婳顿时笑了。
笑得祸国殃民。
胸膛上下起伏。
绯红唇瓣宛若泌了血的钻儿。
何沐言看得惊心动魄。
他好像再次看清他前妻的颜。
千秋无绝色。
入目是佳人。
眉目远黛。
气质绝美。
“何沐言,我想刚才说的话,可能没表达清楚,所以……有必要再跟你说一遍。”
“我不可能与虎谋皮。
不可能和一个伤害过我爱人的人合作。”
“他都背叛你了,你还爱着他?”
这女人的爱情就这么廉价吗?
怎么偏就对他移情别恋了呢?
“不重要!”容婳轻描淡写:“薛淮希背不背叛我都无所谓。
只要我喜欢他就成。
是你们教会我,人需要活的自私一点。
哦,对了听说你最近忙着讨好我前男友。”
容婳笑盈盈,讥诮撩唇:“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滋味不好受吧?
何沐言,这些都是之前我所经历过的呢!”
“你就不能对我大度点?”何沐言气不打一处来,她居然还冷言挖苦自己:“你可以既往不咎地对待薛淮希,为什么不能既往不咎地对我?”
明明他们认识十几年。
薛淮希才多久?
他们没有爱情。
就不能有亲情在?
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咖啡。
他不配。
容婳居高临下睥睨他。
看他的眼神仿若是个笑话。
“既往不咎这个词太虚伪了。
我不是什么好人,
也不大度。
我只要风水轮流转。
往死里转。”
闻言——
何沐言鼻孔都气歪了。
用力站起来。
容婳已经伸手招来助理:“还不把将何总请出去。”
说的是请。
可助理对何沐言可没半点恭敬之态。
何沐言一口气堵不上来。
脸又青又绿。
狼狈地被赶出容氏集团。
他那个等在楼下的助理。
似乎好奇地开口问道:“何总,容总答应了吗?”
犹记得上楼前何总还曾信誓旦旦放话说。
只要他开口。
宋总必然对他有求必应。
哪儿舍得拒绝他。
毕竟——
能从新做回他何太太的位置。
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助理都要被他的自信所倾倒。
然——
何总这模样。
有点功败垂成啊!
像个落水狗。
可——
他一个拿钱办事的小助理也不敢说啊!
何沐言面子里子都在容婳面前丢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