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的不是我自己,早就知道我已经被你连根拔除,我赌的是薛淮希!”
容婳紧了紧眼皮。
何沐言心下了然:“他你总归要在乎的吧?”
“你想如何?”
“如今厉云景对他那么看重,几乎动用了自己手头所有的势力寻找他,哪怕你做的滴水不漏,也总有防不胜防的一天。
一个大活人你能把他藏到哪儿去?”
“闹大了把警察招来,对你的影响可不好!”
“所以,你是来关心我的?”
“我是来跟你谈判的。”
“哦,你要跟我谈判?拿薛淮希?哼,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牌,知道他是我软肋,何沐言,你一如既往的见血封侯,不过你赌对了,我容婳不会为任何人破例,只有薛淮希。
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找你动手,就是个错误。
本来打算,彻底铲除你对他的心思,不曾想被你反将一军,只能说我爱的比你深,所以才中了你的计。
这一次,是我输了!
说说吧,你的条件!”
何沐言眸色复杂,泛起一抹苦涩:“我以为你至少会考虑一下,那个薛淮希真的就对你这么重要?他也背叛了你,为什么你宁可给他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容婳,为什么你对我这么不仁慈,对我不公平!”
“公平?你也配?我喜欢他,不,我爱他。只要能留下他,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而你,只是我爱情路上的耻辱,你觉得我还会把你这个耻辱留在身边恶心自己?膈应自己吗?”
“你……”何沐言气得大口呼吸:“就这么讨厌我?”
可容婳对他半点没耐心:“你到底有完没完?想要什么赶紧说,我不想我未来老公看到了你误会,你知道的,他就是个小气鬼,会跟我闹,我不想因你这么个玩意儿让他不开心!”
何沐言:“……”
“我的要求是……”
嘭——
门被一把撞开。
将何沐言的话打断。
站在门口偷听的薛淮希终于忍不下去破门而入。
这门居然没锁。
他就这么轻易撞开。
瞪着两人。
“怎么?”某人一点也没冒失闯入的尴尬感:“拿我这个当事人做赌注,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你,说的就是你,看什么看?什么玩意儿,我跟你很熟吗?你凭什么拿老子来谈判?”
“还有你,你不是很能耐吗?当初欺负我的狂妄哪儿去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被这么个玩意儿威胁了?”
“你……”
“我什么我?大男人说话,你个娘们儿家家的给我闭嘴!”
容婳:胆儿肥了吧!
“薛淮希,果然是你!”
何沐言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闯入。
因为门就是他故意留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听到。
可这反应,和他所想截然不同。
难道是他没听清?
何沐言不介意再给他提醒一下:“你都听到了?你爸爸的死是谁造成的?”
“听到了又如何?听不到又如何?”
“……你,不怪凶手吗?”
怪,当然怪。
但至少现在。
他不想在一个外人面前露怯。
这是他跟这疯婆子的家务事。
他凭什么搀和?
还想借此分一杯羹。
他妈的,他什么玩意儿?
狗东西,想坐收渔利,想得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