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戴绿帽了!”
“不信你自己听,这女人背后如何嘲笑你。”
男人满手是血跌跌撞撞地抽出一根烟,放在嘴边。
手抖的几次拿不稳打火机。
……
大半夜容婳接到电话时,气不活了。
“叫爸爸都没用,他死不死跟我有屁的关系,滚。”
电话再来来。
“听不懂人话吗?他顾行知已经跟我没任何关系了,人不见了报警啊,我不是他妈,没义务关心他。”
“是我!”
“……顾行知你不是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觉学人家玩什么失踪?你不觉得幼稚?你……”
“我在你家楼下!”
“老娘真是欠你的,给我等着!”
她手机都忘了挂,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然后是轻手轻脚关门的声音。
容婳裹着针织长衣出来,门口某个穿着清凉的酒鬼就颓废靠坐在车门前,单薄的衬衣敞开,肌理分明。
锁骨处一块烙印宛如爬行的蜈蚣。
大步跨过去,容婳气不打一处来:“顾行知你是不是有病……唔嗯~”
她被人捂住嘴拖上车。
手里的东西落地。
车子呼啸离去,仿若没来。
地面散落的烟头处一个暖手宝。
车上。
知道挣扎无用的容婳已然冷静下来。
“你想做什么?顾行知你这是在绑架吗?”
“用你的可怜欺骗我,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趁机把我掳走?顾行知你真是好样儿的。”
“我只问你一件事!”
车子开到一个海边。
许久未出声的男人倏然点了烟开嗓。
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下无比阴森诡谲。
“什么事?”
扭过头,他吐了口妖娆的眼圈在容婳脸上。
“咳咳咳~”容婳被熏得低头咳嗽。
眼前突兀出现一张照片。
顾行知的嗓音像是要消散在黑夜中:“这是你吗?”
容婳抬头看他。
下颌被他捏住,扬起修长紧致的天鹅颈:“说话,这上面的女人是你吗?”
连续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是她去医院看伤的照片。
容婳难以置信盯着他:“你派人调查我?顾行知你太可怕了,你怎么能这样做?我们都分手了你凭什么?”
“说话,是不是你。”他粗犷一声,椰子树上的鸟都被惊到,顾行知重重吸口烟:“容婳你说我就信,哪怕只是骗骗我,我也愿意信!”
她能骗自己,说明自己在她这里还是很重要的。
“我……”
“行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似乎认命般,已猜到她口中将要说出的悲惨结局。
“……”
顾行知空洞地松开手。
大口吸烟,让香烟麻痹自己空洞疼痛的神经。
窗户打开,外面的风鼓鼓灌入。
胸前衣襟敞开华丽的冷刻。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剥离身体,盘旋在头顶正轻蔑地哂笑他。
半晌,他薄凉的嗓音再次响来。
手指同时将车门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