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诚挑眉:“你看错了!”
“啊,看错了吗?”他戴着新配的超厚眼镜,不可能看错的。
直到楼梯口再也看不见少女踪迹,沈以诚这才往回走:“派两个人盯着她那个弟弟,另外再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她。”
不是,他他他,他到底是谁啊!
冯特助废了点功夫捋清,但依旧是一头雾水:“沈总,为什么要派人盯着容秘书弟弟啊?”
沈总不会连小屁孩的醋都吃吧?
占有欲这么强的?
人家可是姐弟,是姐弟哇,禽兽!
沈以诚抬眸扫了冯特助一眼。
冯特助右眼皮一跳,秒怂:“沈总说得对,这个弟弟一看就是扮猪吃老虎,是个假纯,我立刻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冯特助唯沈总的命是从。
他也相信沈总无论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考虑。
其实他也感觉这个弟弟不对劲儿。
怎么说呢?
人有时候太完美,反而叫人觉得可怕。
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车子消失。
也看到了男人揉女孩子头的动作。
那么暧昧无间。
黑夜里,少年伸出猩红舌头,舔舐薄薄刀锋的血渍。
眼瞳越发映衬地妖异嗜血。
心情不好,又想杀人了呢!
少年脚步轻盈地从黑夜中消失。
实验室里静谧。
男人大咧咧地被绑在木板上。
嘴里贴着五层胶布。
满身是血。
胳膊和大腿布满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目光惊怒盯着对面的少年。
少年长相漂亮惊艳,宛若水晶娃娃。
笑容更是人间美好。
可他手里握着血淋淋的手术刀,唇瓣殷红,眼神里流露出看猎物垂死挣扎的邪恶趣味儿。
“你所说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他原本都打算放过他,可是这人偏要在他杀猫儿的时候出现。
真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你放走我一条命,我拿你一条命抵债,很划算!”
砧板上的男人疯狂扭动。
手脚的锁链发出摩擦的哗啦声。
陶斯咏像在看一介蝼蚁:“为什么要挣扎呢?能被弟弟亲手送走,你应该感到很满足哦,我最爱的哥哥!”
顾行知瞪大两只瞳孔。
他舔着手术刀靠近:“你那个处处留种的爸爸没告诉哥哥吗?我也是顾家一份子哦!”
当年顾行知的父亲和陶斯咏的妈妈相爱,家里人不同意,他舍不得权贵,最后将大着肚子的陶斯咏妈妈狠心抛弃。
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也就是顾行知妈妈。
两人俊男美女羡煞众人,成为一桩美谈。
任谁提及都是对这对夫妻的高度赞美?
这男人就是个猹。
处处留情。
正因为失去陶斯咏妈妈,他心有不甘。
找个几个年纪小的,和陶斯咏妈妈相似的替代品。
年纪轻轻就把身体玩残了。
顾行知妈妈对他是真爱。
依旧舍不得放弃他。
对他忠心耿耿,甚至还替他隐瞒他玩弄年轻女孩的秘密。
两个人一个作恶,一个包容。
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呢!
“嘴里念着情深,演着一副让世人都以为他深爱初恋的情种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哥哥,你说,我要是出现在咋爸面前,他是选你还是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