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那么难听,顾行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就算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他,也会被他败的干净,我相信斯咏这么善良,不会亏待你们母子的。”
“顾征我你是被鬼迷心窍了,这小贱种明显是来报复咱们家的,说不定行知失踪都跟他有关。他就是一头披着羊皮装可怜的狼。”
“狗了,不准再说了!我儿子难得回来,你敢给再挑拨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别,顾征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知道错了就给我安分守己,想办法让斯咏留下来我们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
“我,我会的。”
“待会儿多说点好听的话!别惹我宝贝儿儿子不高兴了,不然……”
“老公,你别生气,我我保证不乱说,我会听话的,你别离开我。”
“嗯,对了!”中年男人指着她化妆桌上的一个贵重盒子:“上次不是花了一百万拍了块表?”
“去拿给我儿子。”
“好的。”
顾征带着妻子下楼,陶斯咏坐在沙发上瞥了眼这位名义上的父亲。
“斯咏,这是你……小妈送你的见面礼,看看喜不喜欢!”
顾征局促地搓了搓手指。
陶斯咏接过盒子看都没看一眼:“我饿了!”
“我现在就命张妈开饭。”
一群人坐在餐桌前,顾征握着玉箸光顾着给陶斯咏夹菜。
下人们都面面相觑。
这位是新来的少爷。
听说是老爷的私生子。
初恋生的。
别说,长得跟大少爷还有几分相似。
仔细看,又比大少爷精致,无关灵动,仿若童话故事里的水晶娃娃。
漂亮极了!
“斯咏你尝尝,这是你妈妈当年最喜欢吃的菜!”
顾夫人味同嚼蜡,咽不下去。
跟顾征过了几十年。
别说记得她最喜欢吃什么菜。
怕是连她喜欢穿什么色儿的裙子他都不知道吧!
两相对比,她输得一败涂地。
那个女人死都死了。
顾征还念念不忘。
好不容易等顾征收了心思。
她以为可以得到顾征的爱。
结果不知从哪里钻出个私生子。
那女人是鬼吗?冤魂不散的?
一想到自己用私房钱给顾征拍的表,居然戴到野种身上,她就气得牙根痒。
顾征对陶斯咏有多热情,顾夫人就觉得自己和儿子的地位越岌岌可危。
他们母子求之不得的关心,野种居然不屑一顾。
“多吃点。”
盘子里顾征给陶斯咏夹的菜,陶斯咏碰都不碰一下。
弃之如敝屣。
“不用,我命如草芥,担不得顾总的一番好心。”
“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没能力找到你们母子,这么些年,你一个人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不辛苦!”陶斯咏放下玉箸:“冬天可以捡别人的旧棉袄穿,夏天免费的凉水喝,上学有好心人捐学费,被摁在地上群殴了,姐姐会帮我包扎……”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没保护好你们母子!”
听完陶斯咏悲惨的童年,顾征愧疚地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