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
听到声音,狼一般的眸警惕盯来。
容婳踹掉高跟鞋,开灯看清裹着被子蜷在床头的少年:“是你?怎么,想通了?决定卖身了?”
拂开清凉的裙摆,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点了根烟。
还真有女大佬强迫卖身小可爱的气场。
她翘起二郎腿,目光幽深望向对面戒备十足的少年:“来都来了,怎么,还等着我帮你脱?”
半天没等来动静。
女大佬吸口烟,不耐烦地弹着烟灰,眉心拧起了:“我的耐心有限,你确定要等我来脱?”
床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是脱衣服而是穿衣服。
挑了挑眉心,女人碾灭烟头:“看在你长得还算不错的份上,姐姐不介意为你破一次例,亲自给你脱。”
说着已经赤着一双如玉秀足行向大床。
少年伸出双手拼命反抗:“别碰我,你这个不知羞的坏女人。”
“不知羞?坏女人?”压在身上的女人动作停顿,单膝跪在他腿间,黑色双瞳高高俯视:“你这是……不愿意?”
“废话!”薛淮希脸颊绯红:“老子高贵,你这个坏女人不配!”
容婳两指夹起他下颚:“认真的?真不想卖身?”
“老子卖酒不卖身,你当老子是酒吧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钱就可以上的鸭子吗?”
容婳凝着他要气炸的眸:“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信吗?”
“我信你个邪,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句话对多少男人说过呢?你就是个海王,搁我这儿演什么深情呢!”
一双游蛇般的手指钻进他胸膛:“我的心理装的满满都是你,刚刚你不是都摸过了吗?”
“我那是失误,失误,你懂不懂啊?能不能别自作多情?”
“要给你再摸一遍确认?”
“你……不知羞。”
容婳深深注视他黑如琉璃的眸,最终叹口气:“原来,竟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翻身从他胸膛离开,瞬息,她已高高在上地站在他面前。
“我呢,也不是一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她只会等着猎物主动投怀送抱。
“说的好听,还不是让人把我打晕了送到你床上?”
容婳又点了根烟,纤薄的两根长指邪肆夹着:“我若真想要你,多的是办法让你屈服,又何必在这儿跟你浪费时间?”
“大概是我姐妹儿会错了意,才把你送到了这里。”
女人殷红的檀口往他脸上吐出个烟圈:“别委屈了,姐姐代她们同你道个歉。
你看,姐姐的床你也睡了,人呢,你也摸了!半点亏没吃,你乖啊,就别跟姐姐闹了!”
“我……咳咳咳~”
容婳摸他发烫的耳朵:“我跟你道歉,你耳朵红个什么劲儿?”
“热,热的。”
“你的声音是抖的。”
“冻,冻的。”
“你,你做什么?”
一只手已经覆上他额头:“奇怪,额头不烫啊,难道是……发烧了?”
“……你给我闭嘴!”他一把排掉她肉嫩嫩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少对我动手动脚。”
这个女人水性杨花,还对他有企图。
他作为一个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于是双臂捡起被褥将自己飞快裹的严实。
容婳笑得揉了一把他头上的呆毛儿:“小家伙儿,姐姐要是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你觉得,这么个玩意儿能护得住你?”
“……你,你无耻!”少年洁白的脸涨得通红。
容婳撩起红唇,笑得祸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