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上面被他碰过的地方沾染了超级病菌。
厉云景微眯起眼神,薛淮希见他还不走,心情一阵日了狗。
“你跟着我做什么?”
“容导特意让我来照顾你,若是照顾不周,岂不是辜负容导的一番美意。”
“要点脸成么?我说了,不需要你的照顾。”
“你说了不算!”
“……”
凝着少年气鼓鼓的脸,厉云景笑道:“怎么,跟容导吵架了?不是说情比金坚,谁都不能离间你们?”
“……”薛淮希拧起拳头。
厉云景还在火上浇油:“最近怎么都没见着容导来剧组了?难不成……她是另觅新欢来了?既然如此……”
“你闭嘴,不许你编排他。”
薛淮希怒火中烧。
“恼羞成怒了?”厉云景笑意不减分毫:“我可是听说,最近容导酒局不断,身边的帅哥美男环绕。简直要乐不思蜀了,你说,她会不会有了新欢早就忘了你这个旧爱了?
不然,为什么你生病住院,她都没时间来看望你。
真正爱你的人,可不忍心你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
嘭--
厉云景被重重撞到大柱子上。
男人狠狠掐着他脖子:“我是不是看着很蠢很天真让你觉得好欺负啊?
那不然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来挑衅我?”
“我是不是对你说过,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编排我的女人,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你不会!”厉云景坦然地接受他的压制:“薛淮希,你不会!”
“是吗?”
“因为啊,等容导不要了你之后,你就只有我了!”
“痴人说梦!”
“哦,是吗?”
“你什么意思?”薛淮希仿佛抓住某种契机:“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你想知道?”厉云景掰开他手指,走了几步,见他纹丝不动,又转身看来:“怎么不跟上来,不是想知道原因吗?”
“莫不是怕了?”
薛淮希不禁经激。
况且--
他也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在离间他们的感情。
“去就去,老子怕你?”
薛淮希大义凛然地坐上他车。
见他上来。
眉眼顿时一凛。
“滚开,前面那么几个座位,你来跟老子挤个什么劲儿?”
厉云景捏起他下颌,菲唇还有浅红:“别动,你好好看看这是谁的车。”
薛淮希:“……”
“这才乖嘛,你要知道,在我地方,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你说,要是你的那个女朋友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
容婳那样一个高傲的人。
定是不会再要一个残次品。
薛淮希垂下眼帘。
掩饰住那一抹残暴阴狠的戾气。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五光十色。
在市价值万金的销金库。
有钱人的天堂。
吃喝玩乐。
什么都给你提供。
“不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去了就知道了!”
厉云景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薛淮希半信半疑地跟他进去。
一处用餐的包间。
四面都用屏风隔挡。
日系派。
薛淮希刚想开口。
就听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
容婳的声音是刻入骨髓般的熟悉。
又怎会认错。
厉云景坐在对面。
眉目温润。
点了几个招牌菜。
“这里的菜不错,我们边吃边听。”
隔壁。
容婳和何沐言对立而坐。
“没记错的话,这是何先生第一次请我用餐,真是受宠若惊呢!”
“抱歉,之前是我对你的疏忽,现在,我想跟你坐下来好好谈谈。”
容婳吃着大餐。
闻言,睨了他一眼。
“离了婚,再见就是陌生人。我不记得和何先生有什么好谈的?”
她对他竖起满身刺。
“谈感情,我对你已经没了感情,谈事业,更没必要了!所以何先生不如就开门见山好了!”
何沐言注视着对面这个让他陌生的女人。
她和之前的容婳天差地别。
以前的她,满眼都是他。
哪里看得见旁人。
只是坐着,她就高兴的吃不下饭。
而现在。
只剩满身倒刺。
要将他扎的满头包。
思及此。
何沐言不禁一阵感叹。
“婳儿,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唤我何先生了,之前你都叫我沐言哥哥的,我们以前那样好。”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容婳满面冷肆:“以前我掏心掏肺地爱你,现在你我都有了各自心头好,就没必要再提那些悲古伤秋了,我不想我男人误会!”
何沐言陡然拢起拳头。
容婳继续低头用餐。
“你都知道了不是吗?”何沐言定定盯着她:“你故意这样报复我!”
“哦,你说那件事啊?”
“你就不介意吗?”何沐言步步紧逼,时刻盯着她的面部变化。
容婳放下那片三文鱼,唇红肆地咧开。
依旧慵懒邪肆的美艳脸庞上,却泛起一片冷毅。
“我当然介意啊!”她又不是冤大头,还有要二手货的爱好:“我介意没能早点遇上他,若我早些遇上他,也就没你这什么事了!”
“你……哈哈哈!”何沐言大声嘲笑:“我差点忘了,我的婳儿可是个为了爱情,什么都敢抛弃的人。”
“你既已知道,也就该猜到我此番前来要告诉你的答案。”
何沐言眉目冷峻,薄情的唇珉起一线。
“我爱他,所以在乎的是他的现在和未来,他的过去我无法干预,他的未来必然有我参与。
所以何沐言,哪怕你毁掉我的娱乐公司,将我从容氏挤出去,让我一无所有,我也不会放手。”
“你对他还真是情真意切,让我听了感动啊!”紧跟着何沐言话锋一转:“那他呢?也同你这般爱你,为了你可以不要一切?
又或者哪天你倾家荡产了,对他没了价值,他也就不爱你了。
届时,高高在上的容家小姐一朝沦为被几个男人抛弃的凄惨下场。
你可真对得起你容家的列祖列宗啊!
为了个男人,不惜堵上自己的前途,地位,堵上容家的一切,就不怕哪天你容家的老祖宗们被你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
容婳抿唇不语。
何沐言最擅长诛心:“容婳,只要你分手,我可以助你夺回容氏,让你成为容氏最大的股东。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吗?
如今唾手可得,你还犹豫什么?”
文件就摆在容婳面前。
何沐言循循善诱:“只要签了这个保证书,你就不用再为了一个小小的合作,把自己喝进医院。
不必为了一个注资,被人低三下四的羞辱。
不必为了一个代言剧本,竟给人弯腰屈节。”
“爱他,不就是要让他最好吗?
你看看,你都要一无所有了,还能给他什么呢?
别人只会用你来诋毁他,编排他,你只会成为他英勇向前的垫脚石。
可我不一样,我可以给他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