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倒是贤惠。”盛景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
“哪里哪里,”林汐收起心中繁杂的思绪,冲盛景笑,“夫君,看在我这么贤惠的份儿上,能把我的穴道解开吗?”
浑身无力的感觉很难受啊喂。
“等着。”盛景抛下两个字,转身提步上楼。
林汐眨巴眨巴眼,看着盛景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他这是等会儿给我解穴的意思吗?”林汐问在身边的两人。
“夫人,主子的意思是,等时间到了,穴道自然会解开。”
霜月毫不留情地打碎林汐的希望,招呼小梅一起将石化在当地的林汐扶上楼休息。
围观了全程的刘旸:……
他们这是当他不存在吗?说好的怕生,不敢见外人呢?
刘旸心累,盛景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敢不敢哪次不骗他!
“你怎么还在这儿?”
霜风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刘旸像根木桩一样杵在那。
“主子这会儿子心情不好,你别上去找揍。”霜风好心提醒刘旸一句。
这位哪回凑上去没被主子揍一顿?能坚持这么久,还如此自虐的,也是独一份儿了。
“那个,霜风兄弟,盛老弟说把话告诉我夫人的事,是真是假?”
阻止盛景派人去给他夫人传话,才是刘旸留下来的目的。他可不想被自家娘子拿擀面杖追着打。
“主子何曾开过玩笑?”霜风反问一句。
刘旸垮了脸,正想让霜风替他说说情,霜风接着道:“这会儿送信的人已经在路上,你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在下告辞,麻烦转告盛老弟一声,下次我再来找他切磋。”刘旸留下一句话,麻溜的跑去追送信人,一路激起尘土无数。
苍天保佑,一定要赶上啊!
霜风摇头,迈步上台阶。霜月正端着铜盆下来,啧啧道:“欺负老实人,你不厚道。”
送信的是只鸽子,刘旸上哪儿追去?这是把人坑了还让人感谢他呢。
“你不也没说。”霜风才不信霜月是刚到。
“谁让他撺掇主子纳妾来着,”霜月道,“那柳文茵根本不是善茬,主子要真把人娶回来,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多遭罪啊。”
“我看夫人就很适合主子。”霜月来了句总结,“又善良又大方又护短,丝毫不摆主母架子,这样的夫人上哪儿找去?”
估计林汐都想不到,才短短几天,霜月对她的评价就如此之高。看来,衣服是真没白送。
“你喜欢有何用?”霜风指指楼上,“还得看那位的意思。”
霜月撇撇嘴,嘟囔道:“我就觉得夫人好。”
“行了,主子自有决断,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霜风一摆手打住这个话题,再后面的话,就不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能谈论的。
“对哦,我要去给主子和夫人做饭来着。”霜月一拍脑门儿,一阵风似的跑下楼梯。
要不是霜风让的快,估计得被霜月撞下楼去。
“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风风火火的。”霜风嘀咕两句,正想抬步上楼,身后突然逼来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