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女子或许会害怕风君浩这阴沉的模样,但林汐不会,再可怕有盛景发疯可怕吗?眼睛都不会红,狂什么狂?
“老人家,说别人下毒可是要有证据的,不然我告你污蔑哦。”
林汐一句老人家气的风君浩气血上涌,他到哪儿不是被人尊称一声门主,林汐竟然拿他和乡野农夫作比,喊他老人家?!
“我自然有证据,”风君浩冷哼一声,语气极为不屑,“让盛景出来,老夫不和你一个妇道人家谈。”
对风君浩这盛气凌人的态度,林汐面上的笑容丝毫不变,没有一点怒容,摊摊手无奈道:“我家相公睡着了,要不你等两个时辰再过来?”
“你!”风君浩抬手指着林汐,手指抖抖索索,一副被气得不清的模样。她怎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别,老人家你可别激动,万一气得个心脏病突发什么的,那我多不好意思。”林汐道,“再说我相公还睡觉呢,你这么大声音,会把他吵醒的。”
“哼,盛景这是理亏不敢出来跟老夫对峙吧。”风君浩冷笑两声,“睡觉,这种借口也想得出来。罢了,老夫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只要盛景将解药交给老夫,老夫就不同他计较此事。”
说着还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长辈模样,把林汐都看愣了,原来还真有这样理直气壮无耻的人啊。
“我说了,相公在睡觉,信不信随你。”林汐道,“你说我相公下毒,那你说说他是在哪里给你下毒,又是用的什么毒药。空口白牙,信口雌黄,老人家,你可得给自己积点德啊。”
“我怎么知道盛景用的什么毒药,但是我就接触过他送的东西,不是他下毒是谁?”
“那就不对了,我相公送你礼物本意是尊重长辈。你上门拜访,他没时间接待,才特意准备了礼物,一番心意,却被你说成蓄意下毒,可真是让人寒心啊。”
林汐眼珠子转转,看着风君浩诚恳道:“不如这样,你将那些东西拿来,我们当场验毒,在大家的见证下,谁都做不了假。”
林汐敢这么说是已经知道风君浩将那些东西扔了,不可能临时拿出原模原样的东西。天罗宫就连装礼品的锦盒都是定制的,别人仿制不了。
果然,林汐这么一说,风君浩的脸色当即就青了,东西都被他扔了,上哪儿找去?
“老人家,如果你没带着也没关系,我们随时欢迎你上门。”林汐表情温和,语调却倏地冷下来,“但若是你故意找茬,找我相公麻烦,我天罗宫也不会善罢甘休。”
风君浩的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青,如调色盘一般,难看得不行。最终,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那袖子甩的,简直要飞起来。
风君浩哪里不知道他又中了盛景的奸计,人家连他的反应和心理都算进去了,怎么能不栽。
方才他在包厢中越想越不对劲儿,从他第一次来到现在,期间发生的事情,稍微一梳理,就发现其中不对之处,怒气上头,不管不顾地来找盛景对峙,却白白给人看了笑话。那药着实厉害,到现在都还在影响他的情绪。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如果盛景针对的人不是他,他都想赞盛景一声高明。但现在风君浩只恨不得将盛景大卸八块。
从风君浩气势汹汹地叫门再到气愤的离开,众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觉得实在有些虎头蛇尾。本来以为能看场大热闹,谁知道风君浩闹出那么大动静,林汐三言两语就给堵了回去,最后竟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