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转眼过去。
岑逸青既要忙柳莲的葬礼,又要管公司的事,才一个星期却生出了不少白发。
岑沁也从国外赶了回来,连带着牧原一起回到了岑家。
葬礼很盛大,给足了排面。
柳莲生前的牌友也过来参加了葬礼,几个老人家哭的比岑沁还难过,硬生生地营造出了她们才是家属的感觉。
岑雪戴着口罩坐在岑姝边,口罩被泪水浸湿。
“擦擦吧。”岑姝将纸巾递给岑雪。
岑雪接过,“谢谢……”
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神情平淡到仿佛只是陌生人般。
做了伪装混迹到葬礼的男人坐在宾客椅上,看着不远处并肩而坐的岑姝和岑雪,眉头紧皱。
上个星期,就是他最先拿到了一手资料,赚的彭满钵满,一下子赚到了一套二线城市的首付,这种来钱快的感觉让他开始抛弃那些原本就不屑的职业操守。
可这葬礼都快结束了,两人却依旧平静无比,这让男人很焦急,从包中拿出一包槟榔,放在口里咀嚼着,那特有的味道刺激这他的神经,让暴躁的情绪逐渐缓和了下来。
到底怎么样才能搞事情呢?
男人的眼睛四处乱转着,看向周围,当看到摆放在冰棺里柳莲的遗体时,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和冰冷。
有了,他知道怎么搞事情了。
‘啪!’
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计划还未实施就被打断,顿时那股郁躁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让他的神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兄弟,借个火呗。”
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穿着黑色的皮夹克,破洞牛仔裤,踩着一双灰扑扑的小白鞋,一看就知道是个混混,指尖夹着根烟,脸上挂着一抹坏笑。
男人一把拂开年轻人的手,声音充满不耐烦:“别烦老子!”
年轻人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只是轻笑了声,十分自来熟地揽住男人的肩膀,“兄弟,我看你一直看那个戴口罩的小妞?怎么,暗恋人家?”
男人闻言,看向的小年轻,眼珠子转了几圈,“你有办法给我搞到手?”
小年轻握住男人的手,在他的手指上捏了捏,面上却依然挂着痞痞的笑。
“哪能啊,大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们可是有正经工作的。”
男人感觉到小年轻的动作,脸瞬间黑了下来,这小混混看起来就像个街头小混混,没想到开价这么高,一开口就是两百万。
他入圈这么多年,加上最近赚的钱,也不过才三百万不到。
“太多了。”男人一心还想着要讨价还价。
小年轻轻笑了声,“大哥,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可是岑雪,大明星呢。”
男人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小年轻如此精明。
想到如果从岑雪这拍到了不该拍的照片,那他就可以控制岑雪,到时候以大明星赚钱的速度,这两百万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男人心里一横,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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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郊区某废弃工厂。
阴风阵阵。
工厂一共上下两层,西北两面都没有墙,冷风穿堂而过,发出阵阵声响,仿佛有人在哭泣。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