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泽希就打开了学校楼顶的大门。
用几根螺丝线。
陈希堂堂陈家千金,虽然父母死了,但她的身份在那摆着,她是不可能流落街头的。
她是怎么学会这么歪门的技能的,她一直很好奇,于是翻了翻原身的记忆,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陈希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往一个方向跑。
丽景富人区前几百里,那片工厂,那里居住的都是生活在底层,艰难摸爬滚打的人,自然也有想着用邪门歪道挣钱的人,陈希就是在那跟一个小偷学的开锁。
也是在那认识的唐尧。
泽希拿了一把扫帚,带上口罩,把楼顶清理了个便,清理完,把扫帚和拖把抹布放在角落,扑了一个毯子,找一个地方一躺,就是一中午。
手臂上陈希留下来的怨气越来越重了,只能中午在楼顶晒晒太阳,压一压这日益增长的怨气。
这一天中午,泽希照常去楼顶,发现门竟然被人打开了。
她挑眉,却没太在意,按照惯例打扫完后,就找一地,躺着惬意的嗮太阳。
门被哐的打开,不知谁来了楼顶,扰她清梦,她看了看手机,还有半个小时午休才结束,于是把音乐的声音调到最大,直接漠视了这些擅闯者的喧哗。
直到,午休结束,泽希摘下耳机,收起毯子。
无意间,她看到了一出好戏,谢丰被人提起衣领往后逼,他的身后是楼顶唯一没有栅栏阻挡的地方,只要他往后再多退一步,他可就掉下去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谢丰反手,一跃,就和拎着他衣领的人调换了位置,他从腰间摸出一把枪抵在那人的额头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在说一次,我耳朵不好使。”
泽希的手肘托腮,一屁股坐在毯子上,懒洋洋的。
虽然午休时间过了,现在不回去,恐怕就要迟到了,但这么好的一出戏,就算迟到了,也值得一看。
“我,我说,我刚刚在放屁,丰哥,丰少,我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人刚刚拎着谢丰的衣领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说话都结巴了。
泽希还瞥见那人的裤子湿了。
“走吧。”谢丰嗤笑道。
“后面偷看的,也出来吧。”
“被你发现了。”泽希一点也不惊慌,耸肩道,“你哥没教你吗?斩草除根,千万别心慈手软。”
“你不怕我?”谢丰挑眉。
“怕你什么?一个枪都不会用的熊孩子。”
“你怎么看出来我不会用枪?”谢丰心下一惊,不自觉就把自己心里的问题说出了口。
泽希轻轻点了点谢丰手肘的几个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