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毫不设防的举动刺激到两位老人家的心。
他们对视一眼,心中苦涩。
其实想要回到过去,最重要的一个条件是集齐完整的玉佩,而最后一块……是小宝。
之前万老想要带小宝回到她的时代,却怎么也回不去,他以为是机器故障,和唐晚栀外公钱恩河沟通过后才明白,原来小宝的化身正是最后一块玉佩。
听起来有些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若是想回去,必须牺牲小宝。
万老带小宝出去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研究用什么方法可以保住小宝,但凭他一个人的能力根本做不到。于是他联系了清桦大师和唐晚栀的外公,现在清桦大师已到,她外公估摸着也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先出去吧。”清桦大师低声道。
两人蹑手蹑脚离开,出去后带上房门,一脸愁容的下楼坐到沙发上。
“清桦,孩子你也见到了,这么可爱的丫头,我怎么忍心下手。”万老叹息一声,从茶几底下找出许久不曾抽过的烟袋,“你来吗?”
“不了。”清桦大师摇头。
万老没有再谦让他,点着火吸了几口,许久不抽烟竟有些不适,他咳了两声将烟袋拿远一些,仰头看着天花板,惆怅不已。
清桦大师接过李阿姨递给他的茶水,道了声谢。他盯着杯中的一叶龙井,沉默许久,“万生,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怎么了?”万老坐直身子,盯着他。
“你还记得当年见过的一个人吗?那时总跟在我身后,如今他已踏上助纣为虐的歧途。长兄如父,作为他的师兄我难辞其咎。”
“你是说清锐?”
“不错。”
“可他不是在……你要回去?”
清桦大师浅尝一口龙井,眸色深沉,“是。”
“清桦,我有一事不明,我们想要回去只能通过机器传送魂魄,可你为何能做到只身前往?”
清桦大师浅笑,“修行数十载,十五年为一程,如今又是十五年呐。”
万老不明所以,还想再问些时,清桦大师摇头,但笑不语。
“就讨厌你们出家人这一点,有话不能直说,每次都让人参悟!”万老恨恨瞪他一眼,掐灭烟卷,站起身,“你要走就赶紧走,剩下的我会和老钱一起想办法。”
清桦大师怕他真的动怒,连忙安抚他:“好了好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孙子,他现在被关了禁闭,我得想办法救他出来。”
一听这话,万老眼睛一瞪,“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好吧,看在你说这话的份上,我姑且不计较,若有我能帮上的地方我会在所不辞。”
“好,那我先走了,”清桦大师拍拍他的肩头,看着他满头的白发和布满一张脸的褶皱,他的鼻尖微酸,他修行多年万事看透无欲无求,但红尘友人总归是他心中的挂念,“此行再见不知何时,愿你和恩河一切顺遂。”
“我替老钱收下你的祝福,日后再见咱们三人定要一醉方休。”万老深深地看他两眼,似要将好友的音容刻在脑海中。
清桦大师走了,没人知道他是如何离开的,只知道某个大观祠里的祠堂多了为德高望重的大师。
……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昏暗的房间中,一道男声从金色罗盘的镜中传来,阴森沙哑。看不到他的样子,但光凭声音便会让人呼吸一窒,犹如被毒蛇绕身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