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还能抢不成?”李妍雪已经很难维持好脾气了,如果不是现在不想和祝枝枝撕破脸皮,她的脸就已经直接冷下了,“太子妃,我以为你是懂一些规矩的。”
“李小姐刚回丞相府没几天,相府小姐的架子就摆出来了吗。”祝枝枝淡淡道,“你口口声声称我为太子妃,可是我却没有看到你半点尊敬的样子,莫不是李小姐觉得我祝枝枝软弱好欺负?”
李妍雪不得已低下头,“太子妃想多了,自然不是。”
“不是就好,李小姐虽然是相府的人,但也才回来没多长时间,和上官小姐初进京一样,不懂京城的规矩没事,这正常,但这事情第一次还好说,第二次再犯就难掩故意之意思了。”
祝枝枝语风凌厉,“下次如若再见到李小姐,希望李小姐与我讲话不要那么大声,我怕我耳朵被震聋了。”
李妍雪的脸色微难看。
祝枝枝又看向刘义,“绝杀阁是丛老阁主一生的心血,如今老阁主受伤,撇下了绝杀阁一众人等,但是老阁主到底放心不下绝杀阁,便委托我接手绝杀阁,刘义,你没有异议吧。”
怎么可能没有。
眼看着到嘴的肥肉竟然没有了,刘义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恶气,可是祝枝枝说话说的实在刁钻,在场的哪一个人对丛仲秋为何受伤的原因不心知肚明。
就是刘义犯上作乱,以下犯上,才把丛仲秋逼走的。
但是祝枝枝绝口不提这件事,反而轻易的压过了刘义的反叛,说是丛仲秋让她接手。
“敢问太子妃,可有什么信物能证明是家师委托太子妃的,若是真的委托,小人不才,但也是家师的大徒弟,自认能担此重任,何必劳烦太子妃。”
刘义的话说的清清楚楚,祝枝枝就是一个外人,再插手绝杀阁的事情总是有点不好。
但是祝枝枝装作听不出来似的,“证物自然是有的,我以前虽然不是绝杀阁的人,但是以后会是,丛老阁主走之前忧心忡忡,表示绝杀阁不能毁在不正之心的人手中,偶遇了我之后,便只能拜托我了。”
李妍雪再次开口,“太子妃,恕我说句不敬的话,你能把证物拿出来看看吗,江湖人心险恶,易容之术也不是没有,若是有心之人故意扮成丛老阁主的样貌欺骗太子妃,这就坏事了。”
祝枝枝所说的证物估计除了令牌也没有什么了。
但是真正的令牌已经在她的手里了,所以祝枝枝还能拿出什么证物,怕不是故意如此说的。
“说起来也巧。”祝枝枝看她,“我的证物竟然和你的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李妍雪不信。
祝枝枝从荷包里取出一块令牌,刘义更加震惊了,怎么还有一块。
小小的玄铁所制成的一块令牌,摸在手里凉凉的,祝枝枝从一张张惊讶的脸上望过去,“作为绝杀阁最重要的信物,我相信会有人能辨认出来信物的真假的吧?”
“我来看看吧。”
刘义自告奋勇,“我还是有这个眼力的。”
“好。”
祝枝枝主动将自己的令牌交了出去,李妍雪犹豫了一会,也把令牌给了出去,刘义把两块一模一样,肉眼几乎分辨不出来的令牌拿在手里仔细的观察。
片刻后,他抬头,宣布了最终的结果,“这两块令牌中有一块是真的,另外一块是假的。”
李妍雪说,“刘兄,谁的是真的?”
刘义看向祝枝枝,很遗憾的说,“太子妃,你拿的这块令牌是假的,可能真的去李小姐所说,你遇见的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我师傅,而是别人假扮的。”
祝枝枝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令牌,低头看了一会,要笑不笑的,“是吗,既然对方是要我接管绝杀阁,最终也不是他受益,他为什么要如此做呢?”
“这个……”刘义摇摇头,“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恐怕是那个人还有更深的算计吧。”
祝枝枝把玩着手里的令牌,“虽然我手里的这块令牌是假的,但我还是想要绝杀阁怎么办?”
刘义皱眉,“太子妃,绝杀阁不是一件玩物,太子妃拿到手里恐怕也没有什么用途。”
“这就奇了怪了,既然没有什么用途你还留着干什么,干脆给我不就得了。”祝枝枝走回到花娘的身边,“反正我看上了绝杀阁,势必要得到的。”
李妍雪不满道,“太子妃,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如果你只是觉得一时好玩,玩够了就尽快离开,绝杀阁不可能随便给你。”
“那怎么办呢,我还就想要。”
李妍雪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要是我们不给呢?”
“花娘。”
祝枝枝话落的同时,花娘已经对李妍雪出手了,而下意识的,在面对危险来临的时候,李妍雪瞬间出手挡住了花娘的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