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一进门就见容烬坐在桌边,脸色黑沉,他不免又想起了上一次被人扔出去的耻辱。
谁能想到这人看着瘦瘦弱弱的,还有那么大的能耐?今日就连他那几个嘉宾也没有跟着一块来,他一个人显得更加弱势了。
“快入座吧。”
幸好赵书熹的招呼还算是热情,再加上这一大桌子菜,看样子这个女儿对自己这个父亲还是有念想的。
赵辛换上一张笑脸,带着生意人特有的市侩坐了下来,而容烬看着他眼神一直不善,赵书熹倒是脸上的表情比较客气。
赵辛不免得有了几分飘飘然,看着桌上的菜色,像他们这样子也吃不了几次,这恐怕是看着自己回来,这才特意为了自己准备的吧。
在面对两个人的时候,不仅就有些盛气凌然,有一种做长辈的,对着晚辈的训斥。
“我听说你在镇上医馆做大夫。这很好,总算是有了点能耐,不要整日就待在村子里,做一个毫无见识的村姑。”
语气中全是他作为城里人的一种骄傲。
她很想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早就已经消失了,灵魂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去一个新的地方了,只是赵辛的这句话倒让赵书熹很想回一句,没错,不能够做一个毫无见识的村姑,所以便要像你一样做一个山鸡吗?
抛妻弃子这样的行为已经做得出来,竟然还敢回来摆自己做父亲的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父亲说的是。”
听到了这样的话,容烬原以为赵书熹这个脾气是忍不住的,可没想到赵书熹还欣然接受了,以一种很赞同的语气说道,“所以我打算像父亲那个样子,去镇上,去城里,去更大的地方长长自己的见识,可惜我没有父亲那样的毅力能够抛妻弃子。”
每次听得出来自己这个女儿对自己有所怨言,本来还想摆出自己做父亲的战士,好好的指点他两句,可想了想今天来世有所求,便住嘴不再说话,只是容烬眼角的那一抹笑意,还是被他看到了。
他们父女俩说话,这一个外人笑什么笑?
“父亲当年都是有苦衷的,你还小不谅解父亲也不怪你,只是如今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也该知道知道名节对一个姑娘而言有多重要,将随随便便一个外男留在家里,这是一个好姑娘绝不会做的事情。”
赵辛有些尴尬的喝了一口茶说。
“还有这个人也太没有见识了,上一次竟然对我做出了那种不尽的事情,我知道他是女病人父亲,自然不会像村子里那些人一样以为你是什么不明不白的姑娘,只是这样的人,作为你的病人,你作为大夫应该好好的提点他。”
容烬的目光一冷立刻就想发作。
赵书熹悄悄的按住了他的手笑着说,“这只是我的病人却不是我的家人,父亲说的那些我可是管不着的,再者父亲自己贸然上门看来也不是君子所为吧,何须再去迁怒他人?”
赵书熹不耐烦听那些说教,“说到底这一次父亲大驾光临到底有什么事情?”
赵辛正想摆出自己家长的姿态,可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只好忍耐住了,澎湃话语中的那些不尊敬他有一些尴尬的说,“为父听到你在镇上医馆做大夫,而且有几分本事,我正巧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