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什么！姜念笙她……”

“晓芸。”乔景泽打断她的话，“不是因为姜念笙。本身，我们之间也不适合。”

林晓芸反驳道：“我们门当户对，年纪相仿，而且家里都同意，我们也很相爱，你告诉我，有哪一点不适合？”

“我们不相爱。”乔景泽回答，“晓芸，我一直都没有办法爱你。这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林晓芸一怔，眼泪迅速的掉落下来。

他亲口说，他不爱她。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你只爱姜念笙……”她带着哭腔问道，“对吗？”

乔景泽却避而不答，只是说道：“晓芸，我不爱你，所以无法给你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你这么好，总会遇到比我更合适的。”

“不，景泽，我只要你，我认定你！”

“你嫁给我，你不会幸福的。”乔景泽说，“等你遇到人生中对的那个人，你会感谢我今日的不娶之恩。”

“姜念笙是你人生中对的那个人吗……”

车子缓缓启动，林晓芸的面容慢慢模糊，但她的哭声一直都清晰的在耳边环绕。

乔景泽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紧。

是的，他爱姜念笙。

但是现在的这个姜念笙，是他曾经深爱不移的那个吗？

是扎着羊角辫，跟在他身后，喊着“景泽哥哥你慢点我都追不上你”的姜念笙吗？

不，不是。

现在的姜念笙，不是曾经的姜念笙。

她不是他的姜念笙。

真正的姜念笙已经离他远去了，不会再回来。

这是一个秘密，封存在所有人的心底，知道的人……大多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而姜阳辰痴傻智力受损，更不可能想起什么。

乔景泽今天在情绪崩溃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现在的姜念笙，根本就没爱过他，也没有过青梅竹马的情谊，所以她会对他冷漠至此，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乔景泽的感情……需要一个寄托。

不管怎么样，他要守护姜念笙，这是他的人生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他会坚守到底。

就像，他坚守这个秘密一样。

乔景泽离开不久，盛寒野和姜念笙从公司大门走出，开车去往订好的餐厅。

盛寒野选的是一家日料店，装修高级，食材新鲜，都是空运过来的，由大厨亲自现场制作。

姜念笙落了座，翻着菜单：“怎么来吃日料店啊。”

“你不是要吃最贵的？”

“这家很贵？”

盛寒野淡淡回答：“一般。”

她觉得他的一般跟普通人的一般，肯定有差别。

姜念笙问旁边倒茶的服务员：“你们家菜单上，为什么没有价格啊？”

“食材都是根据季节来定价的，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姜念笙随手指了指图片上的鹅肝：“这份目前的定价是多少？”

“一万八。”

她又指向生鱼片：“这个呢？”

“两万七。”

那么这一顿日料算下来，得花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