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探到她的后腰处,不停的摸索,四处按着:“这里?还是这里?”
“对对对!”在盛寒野的手指摁在她尾椎骨处,姜念笙点点头,“别用力别用力,疼……”
他脸色一黑:“不能叫医生。”
“为什么?我受伤了,都不让我看医生?”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盛寒野你……”姜念笙咬着唇,“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他还是那副不容置喙的语气:“不行。”
尾椎骨的那个位置,就挨着臀部,如果要按摩推揉或者针灸的话,肯定要脱衣服的。
哪里能让别的男人看见这么隐私的地方?
想都别想!
女的也不行!
“那就让我这么疼着?”姜念笙问,“信不信我嚎一晚上,你也别想睡!”
他淡淡道:“嚎吧。”
“……”
“就那点伤,等医生赶来都痊愈了。”
“……”
姜念笙只能靠自己,艰难的用一只手揉着扭到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揉开。
盛寒野照常去洗漱。
等他回来,姜念笙已经是趴着的姿势,闭着眼睛,电脑放在枕边,屏幕还亮着,而她已经睡着了。
头发散落下来,遮住她的脸颊,她的嘴唇微微嘟着,因为趴着所以呼吸有些不顺畅,发出一点点气音。
盛寒野擦着头发的手,慢慢滑落下来,轻轻扫过她的鼻尖。
似乎是感觉到了痒,姜念笙蹙了一下眉尖,然后把鼻子往枕头上面蹭了蹭,又继续酣睡。
盛寒野静静的看着她,像是着迷一般。
“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这样看着你,”他声音低哑磁性,夜里的低喃总带着感性,“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我允许自己放纵的这一刻。”
白天——
他是对她深恶痛绝的那个人。
她是害死他孩子的那个人。
到了晚上,同床共枕,才有那么一点像一对夫妻。
盛寒野墨黑的眸子里,是温柔的注视,是不掩饰的爱意。
他爱她,他之前还否认过,但后来……他已经完全当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现在,他更加不可能否认。
他是爱她,所以才会恨她,爱和恨同时存在,分不清哪个比哪个多。
盛寒野撩开她的睡衣下摆,掌心轻轻的贴在她扭到的地方,慢慢的揉按着,帮她舒筋活络,减轻疼痛。
他从没这么伺候过人,姜念笙是第一个。
“其实,”盛寒野自言自语,“我想过原谅你的。”
“阿笙,只要你能够诚心实意的认错,求我原谅你,认真的反省,保证以后永远留在我身边……等你身体调养好,我们再商量着要孩子,我是可以原谅你的。”
他已经卑微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