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阳辰问道，“没有清除的话，会怎样？”

“她身体里的那点毒性，还不够杀死人，但长期残留，会对各个器官造成损伤，免疫力会低下。不过，姜念笙在正常服药啊。”

司沧很不解，大半夜的，就为了来问这件事？

虽然，他是不怎么喜欢姜念笙，但，看在盛寒野的面子上，他也不至于去害她。

司沧懒洋洋的抱起双臂：“你要是觉得我不专业的话，可以请另外的医生，给她开药治疗。”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阳辰说，“我今天去见了笙儿，她的脸色和神态都非常不好，很像……中毒。”

“不可能。”司沧想也没想就否认，“除非她没吃我开的药。”

“那么，她吃的，不是你开的药呢？”

司沧顿时一惊：“你这话是什么……”

姜阳辰把药片放在司沧面前，态度陈恳：“麻烦司医生，帮我鉴定一下，这药的成分。”

“你哪里来的？”

“从笙儿的药瓶里拿的。”

司沧拿起，仔细的看，又闻了闻：“可以。明天一早，结果出来之后，我立刻通知你。”

“谢谢。”姜阳辰点点头，“辛苦司医生了。”

看着姜阳辰离开的背影，司沧立即起身往检验科走去。

他拿起手机想给盛寒野打电话，但转念一想，还是先等等，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再说。

这里面，似乎有阴谋。

天，慢慢的亮起了鱼肚白。

当司沧从检验科出来的时候，眉头紧紧的拧着，攥紧了手里的鉴定结果。

他拨了姜阳辰的电话：“结果出来了。”

“好，我马上来。”

不到五分钟，姜阳辰就出现在了司沧面前。

“你……”司沧问道，“一直在医院？”

姜阳辰点点头：“嗯，我就在车里等着。”

他不放心，根本睡不着觉，只想着一有结果马上能赶来。

“你的怀疑没有错。”司沧回答，“这药，根本不是我给姜念笙开的那些！怎么回事，她是怕我害她，还是不想活了？想让毒素长年累月的留在身体里，然后，一次性爆发？”

“司医生，你误会了。我想，笙儿也不知道自己的药，被人换掉了。”

“换？”

“是。”姜阳辰攥紧了拳头，“我昨晚看她神色憔悴不对劲，才怀疑到药物上面的。一鉴定，果然如所料。司医生，笙儿现在吃的药物，是什么？对她身体是不是有害？”

“无害。”

姜阳辰有些不敢相信。

“是维生素片。”司沧把报告递给他，“吃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也不会察觉。可是，这清除不了姜念笙身体里的毒素。”

所以……

是有人换掉了姜念笙的药。

而且，那个人，并不想毒害姜念笙，立刻让她死，而是让她在漫长的时间里，毒素沉淀积累，浸入五脏六腑，再难去除。

维生素吃了又不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