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醒,就把自己当超人似的,又是去寺庙又是去监狱,”司沧一边重新包扎着手上的伤,一边絮絮叨叨的,“肯定去是给姜念笙祈福了吧,怎么也不给自己求一求平安顺遂。”
“还跑去夏采薇那里,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她都说了些什么,让你气晕了过去。”
“哎……”
盛妙妙紧张的蹲在一边盯着:“你能不能别念了?听得我头疼。”
“我还不能说两句?”
“我哥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做个全身检查?”
“放心,睡一觉又是生龙活虎的。”司沧回答,“但他自己要作的话,我可就保证不了啊。”
盛妙妙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医术不行?”
得,这话司沧就不乐意听了。
他挪了挪位置:“来,药和工具都给你,你来。”
“我又不是学医的。”盛妙妙回答,“不过,以楚姐姐说,她和季修柏在到处求医,希望能够找到让嫂嫂早点醒过来的名医。”
“我都说了,姜念笙伤势过重,又没有求生意识,所以一直昏睡着。病危通知书也下达了,盛寒野还签过字。你们不相信我,非要找别的名医,也行。”
想一想,司沧觉得最累但就是他,还要被吐槽医术。
越想越不爽,他偏头看向盛妙妙:“你说,你哥结个婚,怎么把我累得半死?自从他跟姜念笙在一起之后,不是刺杀就是车祸就是流产的,我都没闲着啊。”
“但是,在司主任您济世救人的医术下,他们次次都化险为夷了呀。”
“哟,这会儿知道拍我马屁了?”
盛妙妙托着腮,看着沾血的纱布:“其实,救活嫂嫂,就是等于救活哥哥。虽然哥哥现在醒了,但就是一个活死人,他的心没醒。要是嫂嫂没了的话,他肯定活不下去的。”
说完,她不经意的一偏头,看见旁边的男士皮鞋。
再往上看去,顾言洲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都憔悴了。”顾言洲轻拍她的头,“去睡会儿,我来帮你守着。”
“我睡不着。”
“听话。”顾言洲轻言细语的哄慰着,“养足精神了,才能更好的陪护他们。”
盛妙妙迟疑几秒,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往休息间走去。
顾言洲总是能够给她一种安心的强大力量。
“你说话就是不一样。”司沧又开始叨叨了,“我说一句,她能怼十句。女人啊,果然在爱的人面前,才知道什么是温柔。”
“所以,你也该有一个你深爱着,又深爱着你的人。”
“别别别,单身真的保平安。”
顾言洲坐下:“可是,我和妙妙……”
他顿了顿,微微叹气,止住了话头。
“我真是不懂你们。”司沧低着头,继续处理盛寒野的伤口,“季修柏是不能爱,却偏要爱。你呢,是可以爱,却偏不爱。盛寒野呢,是爱得粉身碎骨也要继续爱下去。”
医院里,一切都在正常的运转着。
而无人注意到,此时,医院门口,一辆低调的黑色林肯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戴着墨镜,棱角分明,只看得见下半张脸,但额头上,清晰可见一道细长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