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轻飘飘的从姜念笙手中滑下,落在地上。
她怔住的看着前方,眼神空洞。
“嫂嫂,”盛妙妙赶紧捡起来,“哥哥应该就是写着玩玩的……以备不时之需,毕竟,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谁都不能保证。”
“为什么要把他的大部分资产留给我?”
“这是你应得的,你是哥哥的妻子啊,受法律保护的。”
姜念笙摇了摇头:“可是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他的钱。”
“哥哥能给你的,也只有钱了吧,”盛妙妙咬了一下唇,说道,“其余的,他也给不起。”
姜念笙掀开被子:“他呢。”
手术结束了吗?伤口深吗?会留下后遗症吗?会影响到他的心脏吗?
“哥哥在隔壁病房。”盛妙妙回答,“你先不用管他,自己休息好。”
说着,她想要把被子盖回去,又握住姜念笙的肩膀,企图让她重新躺下。
“我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不需要住院。”姜念笙轻易的就挣脱了盛妙妙的手,“我去看看他。”
“哎,嫂嫂……”
盛妙妙哪里拦得住她。
姜念笙快步的走了出去,隔壁病房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保镖。
她正要推门,保镖却拦住了她:“……抱歉,盛太太,您不能进去。”
“我,不能进去?”姜念笙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好好看看,是我。”
保镖公事公办的说道:“我当然认识您,盛太太,但这是少主的吩咐,我们只是遵从。”
“你是说……盛寒野不愿意见我?”
保镖默认了这个说法。
姜念笙看着眼前的这扇门,门上安了一块正方形的透明玻璃,可以大致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她透过玻璃往里面看去,只看见了床尾,以及,那床微微凸起的被子。
盛寒野就躺在那里。
有人在走动,传出细微的脚步声,还有交谈声,说明,盛寒野已经醒来了。
他不让她进去见他……
为什么?
是不想让她看见,他胸膛上的那道伤疤?
又或者,是因为他现在脸色苍白,状态不佳,不想面对她?
“他有没有……还说了些什么,”姜念笙没有强行闯进去,轻声问道,“还是,他就是单纯的不见我?”
“盛总还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姜念笙静静的站着,静静的听着。
“盛总说,他同意离婚,离婚协议书已经让律师在起草了,到时候,会通知您过去签字,再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