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笙抬头看去。

一个栗色头发大波浪的女人，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入冬的天气里，还穿着长裙配风衣，妆容精致。

杨璋正要回答，却被姜念笙拦了下来。

姜念笙扬起八颗牙的标准笑容：“请问您哪位？”

“宁霜雪。”女人态度有些高傲。

“噢，没听过。”

宁霜雪脸色微微一变：“你……算了，一个小员工而已，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找姜念笙，她人呢。”

“我们姜总这段时间很忙，宁小姐，你有预约吗？”

“见她还要预约吗？”宁霜雪问道，“她是什么大人物？”

姜念笙耸耸肩：“那就抱歉了。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宁霜雪显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看了一眼公司招牌：“笙笙不息。呵呵，她倒是野心很大。只是，在这调香业内，她一个半路出道的香水师，能够闯出什么名堂？”

“我们姜总，是盛世集团前研发部总监，研制出‘爱之蜜语’香水，在七夕推出，取得巨大成功，引发业内关注。后续，又通过直播卖货等营销方式，将销售额翻倍。如此漂亮而优秀的履历，请问，她的创立的公司，不值得期待吗？”

杨璋在一旁听了，都想拍手叫好。

宁霜雪没想到一个小小员工，口才倒是伶俐，不能轻敌啊。

她双手抱臂，走到了姜念笙面前：“你们姜总所谓的总监职位，是怎么来的，全南城都心知肚明吧。她靠着盛太太的身份，享用着别人一辈子都拼搏不到的资源，做出来的那一点成绩，好意思说是她的履历？”

“宁小姐这话说的，就有些酸味了。”姜念笙回答，“人家老公给力，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要不，你也嫁一个好老公？把所有资源都捧到你面前来，任你挑选？”

“所以，她姜念笙，就是靠老公！根本不是靠自己！”

“靠老公也是本事啊。”

宁霜雪咬咬牙，很是生气：“没本事没能力的女人，才会靠老公。”

“我又要反驳你了。”姜念笙依然还是带着笑容，有种四两拨千斤的意思，“姜总现在离婚了，出来创业，这是堂堂正正的开始靠自己了。”

“谁不知道，她离婚分走了盛总几百亿的身家！”

姜念笙有些不解：“宁小姐，人家夫妻俩的事情，你怎么打听得这么清楚啊？”

“还用打听吗？”宁霜雪哼道，“上流圈子里都传遍了。”

“你为什么对我们姜总这么大的敌意啊？好像，你们并不认识吧。”

姜念笙在脑海里搜索着自己的全部记忆，确定她没见过宁霜雪。

但她知道宁霜雪的名字。

在香水界，宁霜雪是毕业于国际大学，硕士学历，专门研究各种香氛，正儿八经的调香师。

她刚毕业时，很多大公司都争相以高薪聘请她，不过，她选择了创业。

如今，宁霜雪的香水公司，在业内具有一定的知名度。

现在姜念笙也创办了“笙笙不息”公司，所以……

她们两个，是对手。

宁霜雪回答：“听好了。我就是看不惯她这种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更看不惯她靠着男人的资源，用她那一点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野路子，创办香氛公司，还标榜自己是独立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