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笙眨眨眼：“这样啊。”

“阿笙……”盛寒野很心疼，很惶恐，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都是他做的孽。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姜念笙说，“我就低调一点儿，不在公开场合露面，以免碰到老熟人。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见那些人了呢，没想到这么巧，还是撞了个正着。”

“不会了，以后你都不会看见他们了。”

她笑笑，眼睛却是空洞的：“那就好。”

盛寒野想抱紧她，却又怕惊了她，眼神犹豫迟疑，看着她像是一块易碎的珍宝。

叹息一声，他低低道：“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那时，你是我的少主，我是你的下属。你吩咐我办事，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应该庆幸，你只是让我勾引，没真的让我献出自己的身体呢。”

盛寒野听不去了：“阿笙，别说了，不要再回忆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他的心脏上面，鲜血淋漓。

如同万箭穿心。

“我一直都没忘。”姜念笙依然继续说了下去，“盛寒野，难道你忘了吗？忘记了，就能够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吗？”

“是我的疏忽。”

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让从前的那些不堪都出现了呢？

“不，是天意在提醒我们，从前的那些事，过去了，不代表没发生过。”

姜念笙浑身冰凉，尤其是手，都变得无比僵硬，动弹一下都很难。

“阿笙，我带你离开，我们现在就走。”盛寒野牵住她的手，用自己手掌的余热，想要去温暖她，“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可是，姜念笙没动。

她低着头，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的手很热，她的手很冰。

他是想温暖她的，但慢慢的，她的手还是冰凉，连带着盛寒野的手也变凉了。

他温暖不了她。

她的寒冷，却影响了他。

“你看，”姜念笙说，“想要温暖一个人，很难很难。可是，想要寒一个人的心，却很容易。”

盛寒野喉结滚动，小心翼翼的，近乎请求：“阿笙，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她抬眼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稍稍放下了心，谁知道下一秒，姜念笙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要回去了。”她说，“盛总，再见。”

盛寒野迈开长腿就想要跟过去。

姜念笙没有回头，却猜到了他想追来，连忙说道：“不要过来……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他的步子，只能硬生生的顿住。

她越走越快，渐渐的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盛寒野的视线里。

脚步声在身后传来。

薄廷良跑过来，在他身边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她怎么了？”

“……她遇见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人。”

“谁？”

“她还是温婉的时候，需要去勾引的……目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