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过得去吗？”

公孙昆吾听见悬崖的一瞬间，心中就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在公孙家的记载中，历史上曾经有一次，进入的继承人没有任何一个获得了传承，甚至连看见传承之地的人都没有，并为此损失了将近八成的人手在这里，最后只能在秘境重新打开的时候无功而返。

而那一次，最不寻常的只有一件事——秘境里面出现了悬崖！

据记载，悬崖“千壁而立，光滑难攀，雾气弥漫，不可见其底，时有鸟兽掠过，凶兽飞虫盘旋，对岸可见而不可及，地级不可悬浮。”，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次他们遇到的是这个的话......

公孙昆吾脸色有些难看。

“不清楚，”姚鸿胭摇摇头，眼底还有先天灵力蔓延的痕迹，“那悬崖很高，崖壁光滑，雾气又太浓，看不见底部。”

“不过...看得见对岸。”

公孙昆吾心中落下一道惊雷，转过头去，雾气太浓，目力所及，看不见一点悬崖的边缘，自然也看不见到底有没有出现凶兽飞虫。

“可过得去？”

公孙昆吾又追问了一遍。

姚鸿胭摇头：“雾气折射，对距离的判断不能用眼睛来确定，但我很肯定，地级的人，很难在那里飞起，几乎一定会落崖。”

公孙昆吾眉头终于皱起：“走，去看看。”

姚鸿胭跟着去了，敖玉城闲庭信步的跟着，也去看热闹了。

慢慢的走进悬崖边，那里已经站着四五个人，其中两个人脸色苍白，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听见脚步声传过来，两个人转过头，苍白的脸色让公孙昆吾脚步顿了顿：“有什么事吗？”

“刚...刚才，有一只巨大的鸟...啊，不，鱼，从下面飞上来！”

“鱼？”

公孙昆吾感觉这些人在骗自己，什么鱼会飞？

“是的，就是鱼！有十丈大小，全身泛着银光，眼睛血红，獠牙外翻！我们绝对没有看错！”

公孙昆吾：“你们确定？”

“确定。”

一直站在悬崖边一声不吭的姚虞堂忽然开口，转过身来：“公孙公子可有看过世俗界的民间志异？传闻海中有一种鱼类，借助空气滑翔，速度很快，是一种飞鱼飞鱼，刚才那东西上来的时候我看见了，确实是一条放大了很多倍的飞鱼，还出现了妖兽化的变异。”

“飞鱼？”

公孙昆吾也是一个博览群书的人，听姚虞堂这么说，便想起了这种记载中的东西，中土虽然广阔，物产丰富，但这种在世俗界也不多的东西是他也没有见过的，但这么一想，便对上了号。

“可是《山海经》中，‘泰器之山，观水出焉，西流注于流沙。是多文鳐鱼，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长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其音如鸾鸡，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见则天下大穰’的那个？”

“是的。”

“鸿雁，你知道这东西吗？”

姚虞堂转过头去，却看见姚鸿胭一个人站在悬崖边出了神，嘴里喃喃着什么，眼睛亮亮的。

“鸿雁？”

“啊？”

姚鸿胭回过神来，转头看看两个男人，满脑子的都是“香酥飞鱼”这样的美食。

“你在想什么？”姚虞堂皱眉看看他，语气有些疑惑。

“哦，我在想这种鱼能不能吃？”

姚虞堂：“......”

公孙昆吾：“......”

敖玉城：唔，媳妇想吃鱼，怎么搞来呢？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