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理由怀疑,那个老妇人就是在等他的到来,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她要等的,是那个前来调查真相的人。
意识到这点之后,男子开始调查这个老妇人。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找不到这个老妇人一丁点的线索,她的生活痕迹被抹除的一干二净。
当然,她的身份也是假的。
依照这个假身份男子只能找到一具骨头都快被啃咬干净死了多年的尸体。
男子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找到一丝线索,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只好先回来复命。
亓缪之听完男子的报告后,紧皱的眉头久久未能舒展。
良久之后,才听他开口,“当真一点线索都不剩?”
“倒也不是。”男子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只剩小半截的婴儿的画像,“这是属下从那个老妇人的屋子里搜出来的,所有的纸张都被烧毁了,只剩这张画像还剩的有半张,属下就给带走了。”
他也试着用这张画像去寻找线索,但你想找一个婴儿谈何容易,何况画像只剩半张,而且纸张被烟熏得蜡黄,他也判断不出这张画像到底是什么时候画的,如果这个婴儿现在已经长大了,那想找到,更是大海捞针,几乎没有可能。
亓缪之接过画像拿在手里看了几眼,最后头疼的捏紧了画像,挥了挥手,“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他到底还是晚了,如果一早就发现了端倪,或许还可以将那个老妇人截下来。
如今,难如登天。
他现在怀疑,那个老妇人就是他猜测中,跟着宫女的杀手。
他也相信,只要能将那个老妇人找到并且撬开她的嘴,就能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可现在,这条线索几乎已经断了,想要找到,谈何容易?
国之大,想要凭借一张婴儿画像找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可那个老妇人明显是他破了这个阴谋的关键,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线索再次连上?
那边亓缪之被这条要断不断的线索折磨的脑仁儿都在疼,这边的权月的小日子就比他轻松了不少。
喝完银耳汤之后,权月去了一趟李落楹的小院儿。
自成婚之后,这还是权月第一次来找李落楹。
她这段时间倒是安静了不少,也不知被亓缪之怎么给打击了,整个人都沉淀的内敛了许多。
晃一眼看过去,倒真有了一副女主的样子。
权月去的时候,闲来无事的李落楹还在小院儿单独的小伙房里研究着她的糕点。
人有时候做不成一件事很多时候并不只是能力不够,有一部分其实也是急切在作祟。
太过急于求成静不下心来做好每一个细小的步骤,往往一点差别,就成了成败的关键。
这几日李落楹一直在致力于一类糕点的研究,失败了吸取教训重来,又失败了又重来,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倒也越发的好了起来。
“权樾?”
她正端着自己刚做好的蛋糕打算给伺候自己的丫鬟尝尝,一走出伙房,便看到了坐在自己院子石桌上的权樾,微微一惊。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挥挥手,雀儿和院里的丫鬟很有眼力见的安静的退了出去,李落楹眨眨眼,叹息一口气端着蛋糕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