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确去了酒店,是吗?”
柳细云还是嫩了点,稍不注意就掉进了藤懋的坑。
她有些懊恼的咬了咬牙,嘴硬道:“是又怎样,我去哪儿,去干什么都是我的自由,用不着向你报备吧,你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好好陪陪你的女朋友。”
这话可谓又难听又醋味十足,藤懋不想和柳细云讨论那件事,所以选择性的忽略了后面这句,将重点放在了前面。
“我从没有想过干涉你的自由,可作为你的朋友,我询问一句不算过分吧?”
“朋友?你扪心自问,你拿我当过朋友吗?”
“我没有吗?我不拿你当朋友会想尽办法为你拿到角色?”
“那我拿到了吗?那个角色现在是我的吗?”
“是我不给你,还是你不要!”
两人的对话随着藤懋重重的一句话按下暂停键,气氛陡然从僵硬降至冰点。
柳细云讽刺一笑,眼泪蓄在眼眶,声音里忽的带上了哭腔,“所以说,在你眼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吗?”
藤懋想说是,但这个字却因为柳细云的哭腔而被锁在了嘴边,他又心软了,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有错,林舒客也有错,当然我也有错,大家都有错,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责备你,给你打电话询问你的行踪也是因为关心你你知道吗?”
关心,柳细云心道这样的关心她还闻所未闻,如果这就是藤懋所谓的关心的话,那她情愿不要这种关心。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去哪儿要干什么都是我的事,我自己知道我的人生应该怎么过,你的关心我承受不起,还请你以后不要随意向我散发你所谓的好意。”
柳细云的回答再次点燃了藤懋的怒火,这就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不管是好言相劝还是威逼利诱,好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柳细云觉得十分不满意。
藤懋搞不懂,他到底要怎么说她才满意,还是说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满意?
柳细云觉得讽刺,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认为,“如果你真的知道,你就不会和邓开往来。”
他果然知道,柳细云现在已经不意外了,她还是有点脑子的,藤懋既然知道她来了酒店,那么知道她和邓开有交集也在情理之中。
她开始瞒着不是怕藤懋知道,只是觉得懒得解释,现在既然藤懋已经说了,她也没必要隐瞒了,“我愿意和谁来往是我的事情,邓开再不济也比某些自称君子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更好。”
“你以为邓开凭什么接近你?”
“你想说是因为权月?”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柳细云冷笑,“我就是知道,至于到底怎么知道的,我想我没必要向你解释,我想说的是,人生在世谁没了谁不能活,别把你和权月想的太重要了,就好像别人做什么都得围绕着你俩一样,自信是好事,但自信到自负就是你的问题了。”
两人现在火气都不小,说话一个比一个冲,最开始柳细云还有些心虚,到现在已经被藤懋激得想到什么都会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邓开的存在让柳细云有了这个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