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的回答,不在姜启渊的意料之中,或多或少都让他觉得意外。
愣怔数秒的期间,隐隐约约察觉到少年埋藏心底的秘密,但最终,只是低低轻笑,打趣着,“你这小子,时不时就摆张臭脸,跟谁欠了你几百万似的,想不到心灵居然这么暖。”
江珩笑而不语。
姜启渊耸肩,故作随口一问:“既然都能够替我家小公主着想了,那对你爸的埋怨,咱是不是也可以稍微释怀些?”
此话一出,江珩的笑意俨然收敛,周遭泛起寒气。
显然是非常不愿意谈论有关江文彬的话题。
姜启渊不禁唉声叹气,“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勾起昔日回忆,让他更为感触,“当年你爸在工地搬砖的时候,我就劝过他别太拼命,你爸倒是固执,跟我唱反调,直接把命拼进医院里,后来还是继续不听劝阻,性子倔得跟头牛似的。就以褒义而论,你们爷俩还真是志同道合。”
他在工地搬过砖?
江珩虽然表面上不耐烦于听姜启渊讲述有关父亲的事情,可仍是不由自主的,去认真倾听了。
以至于在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猛然惊诧望向姜启渊,眼神流露出疑惑不解,以及压抑的知疼着热。
倏尔,垂眸,有几分难为情的,仿佛是脖颈被人猛扼住,喉间艰难的扯出些许干涩的字,“他……他以前真的去工地搬过砖吗?我曾经问过我妈,她说我爸有身家背景,是子承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