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韫认为，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他这些年，从来都是按部就班的，第一次做出遵循自己思想的事情，哪怕那件事情是不值得学习，是对他没有任何益处可言的，他也觉得做得心甘情愿。

陈艺原本以为，陈韫会急于辩解对那位小姑娘的感情，却不曾想，她这位从来都是闷藏心事的儿子，会如此承认，“您说的没错，我的确很喜欢她。”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少年耀黑的瞳眸里是深邃的，有光的，言语间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接下来的话，听着像是打抱不平，极其护短：“我把试卷故意留空这个行为确实不可取，这点我承认。但您凭什么这么快的就去否定她？您知不知道，即便我当初没有任何一道题放空，那次的总分也不会比她高，因为她一直都在进步，所以她拿的第一实至名归。其他人也同样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得到第一，您为什么总要觉得第一名是我的专属？它明明可以属于任何人不是吗？”

他拿第一是理所应当，别人拿第一就是不切实际，他一点也不认可母亲的这个想法。

对此，陈艺缓了一口气：“是，第一名确实是可以属于任何人，但你明明有机会让它继续成为你的头衔不是吗？以前可以，现在为什么不可以？不就是因为妈不在的这段时间，让你有机会松懈了，有机会懒惰了，所以才会导致你断了蝉联第一的称号吗？”

越说，情绪越发的激动：“你说妈总拿你跟你表哥做比较，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希望你表哥能够成为你学习的榜样，让你成为像他那样优秀的人，能够趾高气扬，能够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