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华应道,“有。人证物证都放在宫门外的马车里。”
她在查到这件事后,就把当年为何贞娘接生的接生婆、让宋家把儿子当女儿养的算命先生、宋升当时的书童,一并带到了京城。
至于关键的人证何贞娘,今天早上查抄肃王府时,把她给单独看押了起来。
庆泽帝吩咐张啸去把证据带过来。
张啸领旨出去。
肃王这会缓过来了一点,怒视着庆泽帝,“洛延,你与廖家女唱这一出戏,是想对我肃王府赶尽杀绝吗。”
庆泽帝敛了面容,“朕看在先帝的份上,没有计较你之前直呼联的名讳之事,你一而再的当众对联不敬,是以为朕不能拿你怎么样吗。”
“廖家女所说,是一派胡言。”肃王心里自是不服的,却也没再直呼庆泽帝的名字,“此事我早已查证过,元恒的身世容不得他人玷污。”
“肃王是真不相信,还是不想相信。”妉华戳破了肃王的自欺欺人,“还有,我姓花不姓廖。谁又能证明宋升没有把廖家千金弄死,再随便弄了个女婴在家里养着了。
“你,很好。”肃王看妉华的眼光,毒蛇一样。
张啸很快带了物证和一干人证来到了大殿上。
庆泽帝想肃王死,但肃王死在朝堂上于他的名声有碍。
主审的大理寺卿喝了声,“何贞娘,与宋升是如何混淆皇家血脉的,还不如实招来。”
接生婆记得当年何贞娘难产的事,男婴出生后气息很弱,能做的她都做了之后,便离开了宋家。
妉华几句话把姜仁绪说的“血口喷人”的事迹也没被落下。
妉华算是见到了原主名义上的娘,真正的何贞娘。
朝堂上发生的事,风一样传散开。
肃王闻言微点了下头,却没有看秦元恒。
也是,当下审案,当事人的供述是极为重要、有时是决定性的的证据。
一干人犯人证被带了下去,早朝散朝。
廖石武被花月柔一招摔伤,肃王谋害太子,肃王世子是个冒牌货,个个都是劲爆消息,京城的茶馆酒铺一时人声鼎沸,全是在谈论这些事。
何贞娘则是亲身上阵,让谋划得以一步步的实施,并且这么多年都没露出一点破绽。
有妉华的暗中插手,何贞娘招了,交待出来的东西,比让她说的更多。
宋升所做的只是暗地里的谋划,计划做的再好,实施的人出了任何纰漏都可能功亏一篑。
正如妉华所说,他不是真不相信,是不愿意相信。
秦元恒见肃王不认,喜从心来,忙辩称,“父王,她说的不是真的。她在挑拨离间我们父子。”
他接受不了秦元恒不是他亲子这个论断。
以妉华看,何贞娘比宋升厉害的多。
在有心人的散布下,妉华咄咄逼人的蛮横形象广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