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潜安静了片刻,手指点了点桌面道:“裴世子,照这么说幕后是一个很有钱的人,要买我妹妹的命。能让这个组织铤而走险接单的,对方出的银子不会少吧。”
“据说成了这一单,五年内不用愁。”
裴灏说出此话后,忽然领会到杜潜提银子的用意,“本世子这就让人查一查,京城里谁家最近花出大笔的钱银。”
杜潜满意了,忽而幽深的眸底浮出杀意,“将这组织在京城的势力全端了。让他们知道有一些人,不是他们能碰的。”
“好。”
这个组织也是膨胀了,什么单子都敢接。
既然裴灏有了决定,当然不会动他私人的力量,“杜大哥,我决定等会儿去找皇上聊聊一个秘密组织对于朝廷存在的威胁,这不,人家现在连当朝的郡主都敢刺杀了,日后还有什么不敢杀的?”
“哈,正是。”
杜潜支持了裴灏这个决定。
遇到未知的势力潜伏于京城,当然得禀报皇帝。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是满肚子的算计。
……
同一天傍晚。
国子监,刚下课的谢璋,收到府里送来的消息,让他回一趟家。
谢璋猜测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今天,他一天都在国子监学习,尚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定北侯府的马车,早早等在国子监的大门外。
谢璋只跟同窗说了声,便出了国子监。
回到府里,直奔前院父亲的书房。
定北侯果然在等着他。
谢璋不紧不慢迈进去,先朝父亲行礼问安。
定北侯让他坐下。
谢璋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下人很快端上了茶,又退下了书房。
“父亲,您让儿子回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国子监,消息有点不及时了。”
定北侯将今日荣昌街的事情说了,还有皇城司和禁卫军雷厉风行的举动。在一个时辰前,宫里的一支禁军,由禁卫军的大统领带队匆匆出城。
不久,城门关闭。
奉旨封城。
禁军和皇城卫此时正到处捉人。并且,封了城内一批店铺、赌坊和青楼等。牵扯和涉及到的势力很广。例如那些生意背后大多是有人庇护的,或是某些世家本身的产业。
突然被封,动作太快,让所有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同时逮捕过程中,难免有人反抗,死伤了一些人。
谢家的产业也受到了影响,其中几间旺铺、赌坊和青楼,属于他家背地里的产业。只不过不为人知罢了。
此次损失,不下十万两。
等问清楚皇城司去查封了那些地方,捉了一些什么样的人……
谢璋知道的细节越多,神色越是凝重,“咱们这是被牵连了?”
“不错。听说是在铲除一个叫燕门的地下组织。”
定北侯对于此事也无可奈何。
从禁卫军和皇城卫一起到处捉人,即知道此事不是他们可以参与或是去管的。
没有圣旨,这些人敢如此猖狂吗?
所以,这个暗亏,他们只能受着。
谢璋深思熟虑后才说道:“父亲,吃亏的不仅我们,等其他人闹起来再说。咱们先静观其变。”
“只能如此。”定北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璋儿,你三堂哥前两天联系我了,说人在京城。”
“离京十余年,他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