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裴灏这么说,杜婉没道理不相信。
两个人打算离开。
裴灏询问杜婉,“还要不要去看诗会?”
“既然来了,可以去瞅一瞅。”杜婉心里琢磨着凶手的事,对此倒没了一开始的兴趣了,“裴世子,你家能拿出二十万两黄金吗?”
“倾尽家财,勉强可以。”裴灏沉吟了片刻才回答。
杜婉顿时一愣。
镇国公府可以说是京城的老牌世家,连镇国公府都要倾尽家财,才拿得出二十万两黄金。那么,是谁这么恨她,倾尽家财都要杀她?
光是这一条,便将京城九成九以上的势力排除在外,让真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裴灏定定地看向杜婉,“现在可以肯定了,只能是仇杀。”
“废话,我哥早就有猜测了。”
“他是猜测,又没肯定。”
“好吧,仇杀,仇杀!”杜婉烦躁得不行,“那我一个小姑娘到底和谁有仇呀?”
原主的记忆她没有,得罪过谁她不清楚。
杜婉看向裴灏,疑惑问:“你说,我以前杀过人吗?”
裴灏知道小姑娘压力大,此时心情不太好,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没有,都是一些小姑娘的小打小闹,按理说上升不到仇杀的程度。况且和你有过节的姑娘,没一个人拿得出这笔巨款。”
“真的查清楚了吗?”
“……”裴灏知道她在怀疑人生。
不仅她了,他也迷糊了。
……
望月楼另一处包厢。
谢璋见到堂哥安然回来,紧握着折扇的手,这才微微松开。
“堂哥,郡主真的得知你的身份?”谢璋轻声询问。
青年摇头,“不清楚。”
“什么意思?”
“是她没提起,我不敢提。我猜……她大概只是随口说说的吧。今日一见,小郡主比想象中更不容小觑。”青年给出这个判断,是杜婉没有拿身份的事来威胁他,反倒是应下了他提出的条件,“若是她真的知道,有着这么好的把柄,没道理不用。”
谢璋闻言略放心,“你说得有理。”
知道了,没道理不用?
就算真知道了,人家此时没用,只要日后不去招惹对方,应该也不会用。
青年说道:“堂弟,诗会你要参加?”
“嗯,你呢?”
“想凑个热闹,又怕会碰上小郡主。”青年现在对于杜婉的邪门,忌讳莫明。
谢璋问道:“怕她认出你吗?”
“有这层顾忌。”青年想了想,“既然出城了,就暂时不打算回去。我留在城外方便联系其他的人。堂弟,你去忙碌吧,替我向叔叔问安。”
谢璋没有勉强他,“你要保重。我父亲还在盼着你回家。”
“嗯……”
青年郑重地点头。
谢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正要转身走出包厢。
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堂哥日后的路要如何走,他只会给出建议,不会替堂哥去决定什么。
到此,他算是能向父亲交待了……
当谢璋正要迈出门槛。
青年突然又出声,“堂弟,你不想知道是谁要杀小郡主吗?”
“……”谢璋目光平静地转身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