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还藏于望月楼的青年,很快收到了消息。
青年端起一杯望月楼特有的果酒,一饮而尽。
“这次的决策,真错了……”
此次能逃过一劫,实属侥幸。
青年心有余悸,后续的问题还有得他头痛。
等回去燕门总部,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至于被发配的人员,青年会再想办法……
阿木匆匆进来,“二爷,有急件。”
“拿过来。”青年接过阿木送来的信件,打开一看,是皇城司的人送来的,字迹不是裴灏的。
裴灏是个谨慎之人,不会随意留下自己的墨宝。
青年这次没有再冒险去见裴灏,只让人送去了一封信,再把信交给阿木,让她去办。
最后青年想到了谢璋的提醒,又不太情愿地说道:“再让阿录去一趟吧。”
“是。可是阿录的安全……”
“无碍。裴灏还是很讲道义的。”
“……”阿木沉默。
二爷是从哪里看出裴灏讲道义了?
当初他们的人哪个不是裴灏带人捉的?
青年见到她这个样子,即知道她在想什么。
燕门斗不过官府,也不可能和朝廷斗。逮捕燕门的人,从禁卫军全程参与当中,即可看出裴灏背后站着的是皇帝。
官府不赶尽杀绝,算是谢天谢地了。难道还想凭着一股子江湖义气,想和官府斗上不成?真这么干了,八成会被扣上造反的名头。
其实青年还忌惮一件事,即是杜婉那边到底是不是真知道了他的身份。
在阿木退下去之时。
青年忽然冷淡地开口,“阿木,不要做多余的事。当初我们选择手染鲜血之时,就该想到死亡是早晚的事儿,不是你杀人就是被人杀。如今他们只是被判了发配,至少还活着。若你再做了什么多余的举动,惹怒了官府,反而害了他们……”
“二爷,阿木不会胡来!”
阿木心头大震。
此事,她没有想到。
青年淡漠道:“你最好如此。”
“是。”
阿木赶紧听吩咐去办事。
当天下午。
皇城司的衙门来了一个人,他说自己叫阿录,指明要见裴灏。
裴灏正等着燕门的回信。
阿录,是一个清瘦的男子,三十余岁,面容普通。据说是唯一当时见过下单的人。
裴灏打开信件,翻阅过一遍,对穆思安道:“思安,你叫个画师来,根据阿录的描述,先画出嫌疑人的画像。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此事牵连到了礼部尚书府,就不是皇城司能擅自处置。
穆思安点头,当即吩咐下去。
裴灏拿着信件出了衙门,去找杜潜。
杜潜在这个事情上,比谁都积极。
不用裴灏发话,他借着正在监督宫宴之便,又去见了皇帝。
皇上闻言当即授权于裴灏,让他去捉拿罪犯。
这么一来一回就临近傍晚了,杜婉收到的消息,还是杜驸马回来说的。
而杜婉此时已经换上了内务府送来的特定袍服,很是隆重又大气。
长公主同样穿戴很隆重,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