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灏忍俊不禁,闷声而笑。
笑声清浅,格外吸引人。
让杜婉听得晃了晃神,庆幸自己不是声控。
传闻中听了会怀孕的声音,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杜婉不经意地抬头,恰好撞入裴灏的眼底。
这时她又发现,他一双眼睛不笑的时候,宛如夜空时璀璨的星子,深邃又神秘,还有一丝让她错觉的温柔。
再仔细看去,那瞳孔里正倒映着她的影子……
怦怦怦!
不好,心跳得有点快了!
有那么一瞬间,杜婉认为他在勾引自己,可惜没有证据。
杜婉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逃进了公主府。
等进去后,她又躲到一旁,做贼似的探出半边脑袋瓜子往门口瞅去。
当瞅见裴灏离开了,杜婉才摸了摸平复下来的心脏。
“郡主?”
凝琴站在杜婉身后喊着。
杜婉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凝琴,“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在这里等您。”
“哦哦。”
杜婉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算一算时间,她出这一趟门还没过一个时辰。
于是她问道:“我大哥还在小祠堂?”
“是的。”
“我去看看。”
杜婉急急地朝小祠堂奔去。
黄怜的事情太大了,她一个小姑娘兜不住。
杜婉闯入小祠堂。
公主府的祠堂,只摆着祖父和祖母的牌位。
杜潜端端正正跪在蒲团上面,见到妹妹闯进来,错愕了一下,“妹妹。”
“大哥,出大事儿了。”
杜婉贼头贼脑地看到四周无人,这才一股脑子地把黄怜的事说出,“哥,怎么办?黄怜长得不像咱爹,可她的眉毛跟我的一样,她的眼睛跟你很像。”
杜潜:“……”
艹!
这都是什么事?
杜潜木木地问:“妹妹,别开玩笑了。”
“……我也想这是个玩笑。”
杜婉垂头丧气地叹息。
杜潜只觉得脑袋轰隆隆地响,妹妹一直以来受的罪,都是父亲年少时犯下的错?
这个真相突然而来,让杜潜一下子无法接受。
杜婉知道他心里肯定难受,抬起白皙的小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这个事情,你别难过。咱们现在要担心的,是公主娘呀。”
杜潜眸子幽幽地望着妹妹,“妹妹,你生气吗?”
“你是问我,会不会生爹爹的气?”
“是。”
“不生气。”
“为什么?”
“谁没个年少轻狂呀。”杜婉索性拉过旁边一个蒲团,坐到杜潜身边,“咱们也会做错事儿,是不是?爹爹又不是圣人,会犯错怎么了?”
“可他的错,却害你受苦了。”
“他也不想呀。再说了这事儿只是黄怜的一面之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