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候爷战死沙场,候爷又没个实际官职谋生,孱弱的身子每日病秧秧的,还要各种好药给他补身子。
他每日除了拎着个鸟笼逗逗鸟儿,去花楼喝茶听歌观舞,去茶楼跟人闲聊是啥事都不管。
甚至于老太太临过世前,把自己的嫁妆都给了当时还没分家的西府二爷家,他都不过问一声。
当时气得齐氏是肝儿疼,她能咋样?憋着气,忍着呗!
想那老太太的嫁妆不比自己少,老太太的娘家也是当朝王太傅的旁支一族的。
单单田庄就有三四处还有好几家铺子,府里还专辟了一个仓库放着老太太的衣笼箱匣子等贵重之物。
况且那时候府里用度很是充裕,每年都有不少进账。
当然了,这些银子那时后都揣在老太太手里头,最后也都进了西府二爷家里,包括老太太明安堂里贵重的摆饰······
西府二爷想得开,知道不分家,跟着这个虽说袭了爵的病秧子大哥后面也讨不了好处,说不定到时候是坐吃山空,还不如得了老太太的家私关起门来自己过来得舒坦。
他如今也在礼部里谋了个差事,平常也爱好去妓院喝花酒。
齐氏就搞不懂,老候爷那么威武且自律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这俩儿子?
只是西府里的妾室通房一大堆,但是他府里庶子女却一个都没有,不知道自己那个笑面虎,嘴甜如蜜的妯娌是怎么能做得到的!
齐氏想到那个西府的二奶奶心中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想当初十四五岁的二爷虽说没别人家少年郎英俊隽秀,却也生得高大英武跟自家夫婿是不能比的。
据说候爷那时是个早产儿,老候爷夫人怀孕七个月就生下他,生下来是像个小猫仔似的。
等老候爷从边境赶回来时,儿子都抓周了,看模样还像个六七个月的奶娃娃。
两年后二爷出生了,跟孱弱的长子相比身体结实多了。
那时的候爷夫人希罕宠溺得不行,等到七八岁要习武时,早把老候爷临时走叮嘱,跟往来信件中,让他习武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二爷十五岁也就是齐氏刚进候爷府的那年,二爷是鲜衣怒马,常常跟一众官贾少年是恣意玩乐,醉卧花柳。
有次醉宿友人家,等第二日醒来后,自己衣裳不整,身旁躺着个浑身X裸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吓得仓忙而逃。
谁知一月后那友人找上门来,说是那女子是客居在他家的表妹,如今已有身孕了。
老候爷夫人爱子呀,忙用一顶大轿把人悄悄地抬了回来给他做妾。
谁成想也是个早产儿,只不过是这个早产儿跟平常足月生的婴儿是一样的健壮的,可不是候爷当初生下来孱弱的小身子。
把个老夫人高兴得喜三时连摆几日酒席,原因无他,因为长媳齐氏生的是女孩儿呀!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等到二爷家儿子抓周那日,他那友人夫妻也就是如今的表哥表嫂前来祝贺,那表嫂瞅了那孩子一眼,随即就黑下脸来拉着自家夫婿的衣袖饭都没吃就走了,至今都不往来······
原因无他呀!
因为那孩子跟她相公是一个模子刻了下来的,常言道:外甥像舅。
只不过这个外甥像的是表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