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在她妈面前怂惯了,这种类似场景一出现,下意识就怂,但又不服气,只能小声嘀咕,“我吭气了啊!”
“你哪吭气了?”贺君与气头上,说话被景书带着跑了。
景书皱了皱眉,“我跟我妈说了呀,我妈都同意了……”
一句话,把贺君与噎了个半死,宛如一盆冷水,滔天的怒火都被浇灭得彻彻底底,一宿的焦灼更成了笑话。
是啊,他是她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来让她汇报她的行踪?
他闭紧了嘴,转身就上了车。
也没招呼她,油门一踩,车窜了出去。
景书觉得莫名其妙啊,贺律师好像又生气了啊!不是,生气归生气,你们这一个二个的,都那么帅气地一踩油门就跑了,把她撂下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姐妹不够义气!小弟也没有义气!
她双手往兜里一揣,往地铁站走去,国槐的叶子黄了,风呼啦啦地吹,黄叶呼啦啦地落,莫名就觉得凄凉啊有木有?
她正在这惆怅着呢,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贺律师,车开走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上车。”他在车里说。
这个时候但凡有点骨气,就该手一推,脖子一梗:你想甩我尾气就甩尾气?想让我上车我就上车?给你脸了?
但景书没有,跟自己小弟讲什么骨气啊!小弟就是用来宠的对不对?她作为一姐,容忍一下小弟的坏脾气多大事?再说了,这么大的风……
景书的速度比风还快,瞬间就窜车里去了,搓搓手,“贺律师,你今天怎么来了?”
丝毫没有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