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暄也一样看着那个方向。

“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苏之恒笑着，虽是疑问，却是肯定。

“嗯。”

“阿竹告诉我，是你在十二年前救了她，让我能够在山里找到她，把她带回家，说实话，没有你，阿竹真的没法来到我们身边，所以我很感激。”

苏之恒说到这里，顿了顿，话锋迅速尖锐，祁景暄静静的听着，喉咙微涩。

“但也因为我很感激，所以我查了许多阿竹的这个救命恩人，虽然我没有查到你到底有没有发生意外，但以苏家的能力至少将你的身世和遇到阿竹前的经历都调查清楚了。”

祁景暄一瞬之间，全身僵硬，脸色铁青，手背青筋暴起，血脉脉络根根分明。

苏之恒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祁景暄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即使是全盛灵力没有溃散的时候，自己的实力估计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

但苏之恒丝毫没有惧意。

苏家少主，有智有谋亦有勇。

为家人，可生死相抵。

“若你只是祁家的二公子，只是祁景暄，阿竹哪怕心悦于你，又有何不可，苏家可以护你们一世平安，可是，你不是。”

可是，你不是。

祁景暄好像忘记了，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突然间，听到这个话语，眼中划过一丝暗淡，全身灵力尽收，半晌，喃喃道。

“是啊，我不是。”

“虽然我不知你是怎么成为祁家二公子的，但你以前的身份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苏之恒眼中再没有了凉意，满眼只有伤悲。

“苏家虽然没有参与，但，帝家的覆灭确确实实是整个灵创界所为，你要是回来，那么首先面对的便是总局的制裁，到那时，你让阿竹如何自处。”

“她是S，是总局的首席执行官，是特种作战部队的教官。”

“帝家在灵创界本就无法被提及。”

祁景暄眼眸闭了起来，眼睛微涩。

当历史被揭开的时候，他就没法掩藏了。

无论这些是如何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