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衍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修长手掌放在册子上,“不会可以学!我教你。”
他教她很多东西,教她成为一位女主人。
教她,成为女人。
苏阮阮没有一下子答应。
薄景衍又轻声哄着:“你不是对同圣医院感兴趣吗?万一以后到你手上你怎么经营?”
苏阮阮不出声,继续小口喝粥。
她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管事又拿出一份东西来,“这是同圣医院这些年来的账册。”
苏阮阮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问薄景衍:“你从哪里拿到这个?”
薄景衍喝了口咖啡,慢条斯理地说:“想要就有了。”
他看着她翻看账本的样子,想起一事来。
那天苏儒安在暴怒下脱口而出“阮阮和我没有血缘关系”,那么阮阮的身世究竟是何?
可是,她为了查苏裴铭的死因,不惜成为子齐的守房。
该不该告诉她?
薄景衍一时间竟也犹豫不决。
苏阮阮急切地翻看前年和大前年同圣医院的进药记录,那两年正是父亲去世的时候。
但是翻看了许久,她都没有找到可疑点。
她缓缓合上账本,小脸微微失落。
薄景衍温柔问她:“苏裴铭对你很好?”
她点头。
然后抬眼,茫然地望住他,“爸爸身体很好没有疾病,而且他很爱妈妈……他绝不会轻易自杀。”
当年她年幼,想查明真相但被苏家人三言两语打发。
苏裴铭当天就化成一捧灰,后来,在疗养院的妈妈不知道怎么得知这个消息也跟着走了。
她成了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