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寻思着,别人的命关她什么事儿,但是不知为何,自从那人走了之后,自己的心里隐隐的放不下。
更甚者,昨天吃饭的时候,都被噎了一口,就因为满脑子想着他印堂发黑,要出事儿的事情。
他奶奶的,现在又想起来了,心里更是堵的不行。
忍了许多天,积压了许多天,这件事儿要是不搞清楚,怕是晚上做梦都要梦到了。
右手手指掐了一通,越算,云晚月心中越沉。
坎卦……
困水之象。
他他他……他此行要被淹死?
这算怎么回事?
他是个旱鸭子?
不对呀,他要去的地方,是南方……
春季多雨,但也不是夏季那般,能够形成灾象。
等等……
也不尽然。
手指再次飞速的掐了一通,算出来的结果,让云晚月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不是一个人的坎卦……
有天灾,太多太多的人要受到波及。
左手隐在袖中,紧紧的攥成了一团。
就在秦境渊走后没几日,外祖父祖母也走了,说是生意遇到了困境,要去解决一下。
外祖父说的那件生意……也在南方。
“姑娘,姑娘?”耳边响起了红枫的声音,将云晚月叫回了神。
云晚月看着她手里的水壶,默默的接了过去。
但是……
天灾的事情,自己该管吗?
就在红枫转身离去的时候,云晚月却突然叫住了她。
“红枫,从京城到南边青州府,坐马车的话,需要多久的路程?”
红枫顿住了脚,想了一下之后,扭头回答。
“姑娘,水路现在更为通达,比马车快了不知多少倍,顺风顺水的话,从京城走水路大约半个月能到。”
“好,我知道了。”
云晚月没在多言,捏在茶壶上的手指紧了紧。
随后又松开,面不改色的从袖子当中掏出了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尽数倒在了茶壶当中。
改良版的泻药,改良到什么程度呢,改良到别人都发现不了是谁下的药。
因为这药有潜伏期呀,潜伏期一整天,一整天的期间,她再吃点别的东西就给掩饰过去了,谁能想到是她在这里喝茶喝出来的腹泻。
小样儿,来给我找不痛快,你也别想好过。
哎,想来有点小兴奋呢,这二王妃回家后过段时间闹肚子,那场面,一定很精彩吧?
尤其回到厅堂之后,二王妃确实口渴了,也不管这茶叶次不次,连喝了好几杯,这才继续跟云晚月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