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被傅行北重重一拉,随即,就与火车擦肩而过。
由于重力,整个人往地上摔,但都被傅行北护住,以自己的身躯挡住她。
“轰隆——轰隆——”
火车开过的声音很响,之中还夹杂着司诺惨烈的尖叫。
“妈!”傅行北将她扶起来,不顾满身的狼藉,“是我!我是你的乖女婿!你别怕!是我!”
听见傅行北的声音,司诺竟然真的安静了些。
“我答应过你,会保护你的。”他轻轻安抚着她的背脊,“我不会食言。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司诺从傅行北怀里出来,看着他的脸,有些丢失的记忆慢慢找回来。
“乖女婿。”她喜极而泣,“你是乖女婿!”
受了太强烈的刺激,实在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即便是昏迷,她也依旧不安地手在乱抓、乱打,嘴里呢喃着:“不要伤害我的音音宝贝……”
保镖们赶紧冲上来,急道:“傅先生,您身上还有重伤,把司诺夫人交给我们吧!”
傅行北一个眼神瞪过去,没有松手。
抱着司诺往车上走。
她现在还在害怕。
把她交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保镖们面面相觑,却又拗不过傅行北。
真是奇了怪了!
分明傅先生已经和时惟音决裂了,怎么每次做的都是帮她的事呢?
精神病院着火,他冲进火场救人,自己受重伤,却一个字都不提,甚至还不准对外说出去。
司诺不见了,他一个病人,非得从病床上爬起来,亲自寻找,还要亲自抱着。
这若不是老公对老婆、女婿对丈母娘的感情,谁信呐!
……
屋内。
傅行北陪在司诺身边,看见她憔悴的容颜,眉头紧紧拧住。
“查到了吗?”他声音很轻,却透露让人无法直视的强悍气魄,“她为何会走失?”
他分明派了人在她身边保护。
“因为是远距离保护,所以会有视觉空缺时间。”保镖轻声解释,“而且,有人故意引导……是我们失职,还请傅先生责罚!”
傅行北垂眸。
上次火灾的事情,他就猜到那人是为司诺而来。
这次,又是。
可原因呢?
“傅先生,您的伤口需要重新上药包扎。”保镖提醒,“伤口已经有溃烂的趋势,再这样下去,您的胳膊……”
就在这时,司诺清醒了。
看见傅行北,她当即就跪在他面前。
“妈!快起来!你……”
“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别要音音的心脏!我是她母亲!你把我的心脏挖出来!你饶了音音吧!呜呜呜——我求求你!”司诺边哭,边跪在地上请求。
傅行北眼眶一红,想扶司诺起来,可她却倔强得根本就不容他说话。
“可以吗?”司诺磕着响头,“求求你!你要心脏,拿我的去!不管她怎么惹你不高兴了,拿我的命赔!”
傅行北没有说话。
看见司诺这样,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