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北哽了好一会儿,才消化陆西森的话。
他低低地问:“所以,时惟音是在帮他,故意诱我去的?”
“这……”陆西森想了想,再道:“她是心甘情愿还是被当成棋子,估计,也只有他们那些人才知道了吧!”
病房里有一瞬的安静。
陆西森走到傅行北身边,将那些证据都捡起来,“不管怎么样,这个时惟音跟你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都出去吧。”傅行北声音低哑得仿佛从地狱传来,“我想安静会儿。”
大家陆陆续续地走出去,陈叔走在最后,终于还是停下脚步,又折回傅行北身边。
“傅先生。”陈叔轻声,“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而且,抛开这些证据不谈,有个问题,傅先生好像连自己都没有考虑到。”
傅行北抬眸,“什么问题?”
“从您醒来之后,记挂的全都是太太,而不是司大小姐。”说完这句话之后,陈叔就离开了。
关上门的时候,他听见里面一声闷响。
是拳头砸在墙壁上的声音。
陆西森看向陈叔,道:“若不是你跟了傅行北那么多年,我都要怀疑你是时惟音派来的卧底了!”
陈叔挺直腰杆,问心无愧。
“何必提醒他呢?时惟音怀着傅了之的孩子,他们俩已经不可能了。”陆西森叹息道。
“如果,太太怀的不是傅了之的孩子呢?”陈叔假设。
“哦?”陆西森笑了,“如果真是这样,傅行北那小子岂不是要乐开花?”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不懂了?”助理不解地发问。
陆西森高深莫测地扬起嘴角,“他有多喜欢时惟音,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你和他不知道吧!”
助理:“傅总喜欢的不是司大小姐吗?”
两人同时给了他一个白眼。
“陆先生。”陈叔毕恭毕敬,“还请您多费心,还我家太太清白!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会查个究竟!”
“如果她真是清白的,我肯定不会冤枉她!”陆先生保证道,“那就兵分两路,救救这个受伤的小可怜吧!哎——”
……
时惟音受了惊吓,在床上躺了两天。
她几乎不敢睡觉,即便是睡着,也要开着灯睡,没一会儿就要被噩梦吓醒。
“不要……别咬我……”
一声尖叫,时惟音从睡梦中挣扎出声。
睁开眼,对上司诺那双关心的眼,轻轻地喊了声:“妈。”
撒娇的钻进司诺的怀里,拿额头蹭了蹭。
司诺摸了摸时惟音的额头,再问:“我的音音宝贝怎么啦?妈咪记得,你可是打雷都叫不醒的好睡眠呢!”
然后,拉着时惟音,看看这儿看看那儿,想看看她究竟是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时惟音轻笑,“就是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梦见妈不要我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胡说!”司诺喊出声,“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我知道。”时惟音扬起嘴角,“我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咪!”
司诺看着时惟音的肚子,“是不是乖女婿都没有来看你,所以你才做噩梦?我给他打电话!”
“妈!”时惟音抓住司诺的手,“别打扰他!我不是说了吗?他最近可忙了!”
“可他之前都有回我信息啊!这两天倒是没有回复。”司诺一脸沮丧。
“可以给我看看吗?”时惟音问。
司诺点头,将手机交给时惟音。
傅行北与司诺就是很正常的闲聊。
司诺有时候问的问题,更是机械性般的早晚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