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还在感慨万千,被他一问才拉回心神。
“除了能诊出师兄你中毒外,其他也诊不明白。”
魏安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觉得最近有力气了不少。”
魏安然大喜过望,这说明自己的治疗是有效的。
“有力气说明原本被毒压制的气脉开始流动,我们的诊断没有偏差,再有一个月,师兄应该能看到事物轮廓了。”
夜非辰听着魏安然兴奋的语气,也不自觉带了些笑意,“行针。”
“哦,好的。”魏安然手脚麻利地给他扎上一身的银针。
待施完针,魏安然支支吾吾没离开。
“你在那做什么?”
“师兄,我爹想请你们去我家吃年夜饭,你……”
“好意心领了。”
这便是婉拒了,魏安然撅撅嘴,收拾了东西离开里间。
虽然中了毒封了脉,魏安然清楚夜非辰并非行动不便,却从未见他出过门。
怎么和个小媳妇似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也就刚及冠的年纪,算下来没比自己上辈子死前大多少,却一脸老成,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吗?
魏安然撇嘴,算了,看来还是不熟。
没等出门,被喊住。
“方便的话,除夕那日送些饭菜来。”
夜非辰听出她的沮丧,又想到竹虚那让人难以下口的厨艺,开口说。
“好!那日我每一样都给师兄带些,亲自送来。”
夜非辰低声答应,闭上眼休息了。
——
年三十。
南漳村虽地处偏远,最重要的新年却办的热闹。
魏正大清早起来去后山砍了满满的柴火,今日除夕,最是用柴的时候,把炉火烧得旺旺的。
又从后厨拎出年集上买的猪肉,烧掉猪皮上的毛,精细的剔出最好的肉,打算做红烧肉。
前几年跟着商队跑东跑西,过年也不回家,今年经历了太多,得冲冲喜气。
赵秀秀也没闲着,拿着把鸡毛掸子把屋里屋外打扫的亮亮堂堂。
魏安然想帮忙还被她赶开。
“安然姐,这里灰大,你去帮柳姨去。”
魏安然抄着手进了屋,魏淑柳正给棉衣做着最后收尾工作,见她进来,忙不迭举起棉衣给她看。
“漂亮。”
魏淑柳举着的是给她那件,一件红彤彤的小棉袄。
年前,魏安然把夜非辰给的一百两银票拿给魏正看。
魏正不知道这钱的来历,连忙问她,“然然,这钱哪里来的?”
“是别人给我的诊金。”
话说出口,魏安然突然有了养家糊口的错觉。
“爹,这钱你收着,去集上置办年货别舍不得花钱,这是咱最自在的第一顿年夜饭。”
魏正把银票收好,出门前从放钱的匣子里拿了十两,想了想,又添了五两。
他带着魏淑柳和赵秀秀去了镇上。
那匹红布料是魏淑柳一眼相中的,得了宝似的抱回家。
紧赶慢赶,赶在年三十才做好了一家人的棉衣。
魏安然喜欢的不得了,接过来穿上,转着圈问魏淑柳,“娘亲,好看吗?”
魏淑柳拍着手,“好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