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而此时竹虚正在府上喝酒,忽然觉得鼻子一痒,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心想,又是哪位小娘子思恋我?
刘氏一听她说教她的那个郎中连畜生都看,顿时没了兴趣,吃了苍蝇般皱着脸说:“嗐,我哪敢劳烦三小姐给我看诊,都是玩笑话。”
“哦,原来姨娘是和我开玩笑啊。”魏安然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贱蹄子,不过是碰巧了,还真拿自己当神医了,呸,哪个正常人敢找你看诊,不要命了吗。
刘氏打着哈哈翻了这篇儿,一口银牙咬碎,坐在一边没再说话。
“不过姨娘也不用担心,我这本事也还过得去,这人和畜生有什么分别,都是胎生娘养的,只不过人是有良心的,不做坏事,畜生没良心,尽做坏事罢了。我能给人诊治,自然也能给畜生。”
等等……谁问你能不能诊治畜生了?
不对,她竟敢拿我和畜生比较,拐着弯骂我?!
刘姨娘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秦氏听出魏安然话中深意,强忍着没笑出声,只端起茶盏装作喝水,其实嘴角都要翘到天上了。
楚安萱瞥到连秦氏都在笑话她娘,对魏安然的恨意又多了一分,忿忿地盯着她。
二小姐楚安洁倒是急得不行。
原以为三妹妹今晚做了件善事,在府里的日子能好过些,谁知道这会儿又故态复萌,让刘姨娘下不来台了。这丫头,怎么就学不会低头服软呢?
大小姐楚安曼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像是没看到这出闹剧,只是看向魏安然的眼神,带了一丝探究之意。
众人打探到魏安然的底细,没有在觅尘轩多呆,不多时就各自回了院子里。
秦氏悠悠然走在回锦怡苑的路上,身后跟着楚安曼、楚安洁两位小姐。
她朱唇轻启,问:“你们俩觉得今儿这出戏,这三丫头是懂医术还是不懂呢?”
楚安曼笑着说:“应该是懂的。”
“我也觉得是懂的。”楚安洁也跟着说。
因为当时魏安然冷静准确的手段,绝对是个懂行的人才做得出来,看那下针的利落劲儿,恐怕不是第一次给人治病。
秦氏说:“刚入府时,她还给我诊出了病症所在,又给我开了副方子。我虽然一直没放在心上,可王嬷嬷拿去给郎中看了,说是可以一试,吃了几帖药,身上确实松快了不少。”
楚安曼快走几步,扶着秦氏的手说:“母亲得的又不是什么大病,她一个药童,许是知道些方子,只是一个乡野游医又能有什么本事,更教不出什么神医。”
楚安洁笑了笑,没再说话。
秦氏也没吱声,只是回头,轻飘飘地扫了眼楚安洁。
楚安洁福了福身,说:“女儿今日受了些惊吓,总觉得还没回过神来,就不打扰母亲和姐姐了。”
秦氏一脸关切的拍拍她的手,说:“早些回去休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