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魏安然跟着夜非辰进了卧房,他抬手一指,“魏安然,帮他解毒。”
这房内明亮非常,魏安然终于看清了他刀刻般俊美的容颜。
他好像又帅气了些。
魏安然的视线没过多停留,她走到床边,凑上前去。
这一瞧,差点把她吓一跳,躺在床上的人,分明像个已死之人。
他眼眶深陷,面容惨白,又隐约透露出青黑色,连那隐藏在衣领下的脖颈,都陷下去,骨头凸显。
魏安然腹诽这人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直到她看到衣角上那抹苍翠纹样,才想起来,在药庐看到的一闪而过的那个身影。
就是他,把师傅喊出去出诊,后来又和师兄悄声离开。
魏安然想起这些,抬起头,直视着夜非辰,没有说话。
夜非辰被她盯得一阵心慌,只得坦白:“他是我至亲好友。”
“嗯,所以你们是什么来头?”魏安然勾勾唇角,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大有威胁之意。
夜非辰向下看了一眼。
魏安然见状,觉得他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自觉语气太过咄咄逼人,没再逼问,自己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他中的是奚毒,此时只在周身流转,未侵入气血。只是再多呆三个时辰,他就没救了。”
夜非辰皱起眉头,再抬首,一脸轻松地看着她。
“想不到你师傅不在身边,你这医术倒是见长。这么快就能判断出来他中了什么毒。”
“师兄,你还是少说几句维持形象吧,这么多话不适合你。”
夜非辰揉了揉眉头,凑近她,问:“这个毒好解吗?”
“和你中的七煞比起来,简直太简单了。”
魏安然想了想,收回施针的手。
她挑眉看着夜非辰,说:“师兄,他是何身份我就不过问了,但我想知道,你是何身份?”
“嘿,我还不配你过问是吗?魏安然,你是瞧不起小爷我吗?”
一副死人样子的叶秉竹突然开口,除了声音虚弱些,流畅度和语气倒还像个风流公子。
魏安然这辈子见过的男人,除了一起生活的家里人,就只有师傅和师兄了,剩下的都没什么交集。
这位是第一个一见面就说这种风流话的,对她来说不只是突然的声响,还有这种轻浮的语气,把她吓愣了。
叶秉竹听他二人就为个身份吵了一路,只能“诈尸”出来解释。
“我叫叶秉竹,景昭公府世子,同你师傅和师兄都是旧友。他嘛,我不能说,你可以自己打探。不过你先快给我解毒,我怕死。”
魏安然觉得稍微有点尴尬,打着哈哈解释说:“我这不是怕自己救了什么不该救的人,是会造业障的。”
叶秉竹听完这句,气得差点没直接死翘翘,这丫头是想说,怕救了我倒大霉吗?
魏安然没敢耽搁,把几盏灯挪到床边,吩咐夜非辰。
“师兄,你去帮我找副银针,赶紧送来;我写一个方子,让人去抓药,然后分两份,一份煎服,一份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