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位王掌柜急着出手,却也卖了万两白银。实际上,金水菩提,就是指甲大小的玉珠,也值百万。”
魏安然:“……”她当时只和王掌柜要了两百两白银。
段廷目光一凌,问:“小姐,你母亲可同你说过她小时候的事情?”
“什么?”
“是大小姐出生时的事情。”
魏安然仿佛要触碰到什么秘密,这种认知,让她周身的血又叫嚣起来。
她摇摇头,一脸恳切地看着他。
“大小姐出生时……”
窗框被扣了三下,段廷噤了声。
就听见外面有人压低了声音,说:“段爷,外面有动静。”
段廷变了脸色,急忙掏出一块玉牌,放到魏安然手心,“三日后,小姐带着杨嬷嬷去珍奇斋找我,带着这块玉牌,会有人指引。”
一阵风飘过,房里早就没了其他人。
魏安然抬头,就看见瑞云、碧月正躺在外间的地上,睡得香甜。
手里的玉牌还有温度残留,上面花纹繁复,不是寻常人家的东西。
她呼出一口凉气,又拧了一下大腿,很疼,没有在做梦。
她的心还在狂跳,几个呼吸间,外头嘈杂声渐起,还有车马脚步声相闻。
魏安然贴到墙边听了一下,才知道是成家派人来接成文晗回府。
她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把玉镯和玉牌都收在枕下。
脱了外衫才发觉,自己的中衣早就不知什么时候被冷汗浸湿,风一吹,凉嗖嗖的,冻得她一激灵。
魏安然裹紧被子,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心中安静地可怕。
母亲出生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
这一觉,魏安然觉得过了好久。
醒来时,浑身疲惫酸软,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她睁开眼时还迟疑了一下,梦里全是旧事,上辈子的,这辈子的,她仿佛又重来一遍……
“小姐,小姐醒了!”
听着瑞云略带惊喜的声音,魏安然疑惑地看她一眼,这丫头,竟然高兴地要落下泪来。
魏安然哑然失笑,“我就是睡了个觉,你这是什么表情?”
她没开口还好,一开口,瑞云的眼泪就跟开了闸一样,再忍不住。
“小……小姐,不是睡了一觉,您是昏了一天一夜。”
魏安然听了这话,才环顾四周。
如今她睡的地方,不是大明寺的小厢房,而是觅尘轩的房间。
“我怎么会昏睡这么久?”
“您在寺里淋了雨,受了风寒。那天夜里就起了高烧,我和碧月守了一晚刚退了烧,第二天早上却怎么也喊不醒您了。我们俩都要吓死了,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也没法和三夫人、杨嬷嬷交代啊。”
难怪她觉得这一觉过了太久,醒来又跟散了架一样,原来是风寒所致。
魏安然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