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前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叶秉竹撩开帘子,轻松跳了下来,身后跟着的,就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侍卫,秦仲、秦季。
秦仲悄悄观察着他主子的脸色,低声说:“爷,定王殿下已经在等您了,咱们先进去吧。”
叶秉竹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说:“那就让他等着吧,这春风阁的姑娘们还等着我呢,比起那副油盐不进的脸,我还是更爱看姑娘们的小脸蛋。”
秦仲秦季低着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苦笑和绝望。
就您这一年中有半年是宿在春风阁的架势,还没看够呢?
叶秉竹撩起袍角进了春风阁,又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
“哼,也不知道竹虚那家伙在不在。”
秦仲心底叹了口气。
他们爷不知道和竹虚太医有什么恩怨,一见面就要互相损一通,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听王爷讲话。
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
“爷,竹虚太医还没有来。”
叶秉竹嘴角一勾,心里这坏点子就往外冒,“去,给爷把竹虚请来,我要和太医探讨一下怎么治夜非辰的面瘫脸。”
——
一炷香的功夫,竹虚就踉踉跄跄地进了春风阁。
他脸色蜡黄,眼圈乌黑,一看就知道没休息好。
刚进二楼雅间,他就冲向桌面,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道:“叶秉竹你是不是有病,太医私自看诊是欺君之罪,我可不给你看病。一大早就逛妓院,当心肾虚早死。”
说罢,就趴在桌上,像是要睡个回笼觉。
昨晚他都睡了,结果有宫女来太医院敲门,说自家娘娘腹痛难忍,想请竹虚太医过去。虽然还有其他小太医,但主子既然钦点了他,就没理由不过去。
他忙了半宿,天微亮才交了班,脚步虚浮的出宫。
本想回府上好好休息一番,谁知道这小祖宗简直不给他活路,硬生生把他从床上薅起来。
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叶秉竹听到他说自己肾虚,也不恼,扇子一打,笑眯眯地说:“小爷我身强体壮,还是不担心这个问题的,倒是竹虚太医,大把年纪,可要保重身体。”
然后,他转头看向夜非辰,“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想先听哪个?”
夜非辰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地说:“先说坏消息,一大早听点刺激的。”
说罢,给自己倒了杯茶。
只是这茶还没来得及端起来喝,就被趴着的竹虚一把夺了过去,一口喝掉了。
秦仲秦季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这竹虚太医的胆子也太大了,连定王倒的茶都敢抢,这恐怕是大夏头一个敢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