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看着眼前如玉的公子,颤着声音说:“成文晗,我是被人设计,被人诬陷的,我从没想过,也从没做过……”
成文晗笑得云淡风轻,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人,笑容却依旧温润灿烂。
“三小姐,如今已成定局,你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魏安然苦笑着退开。
在成文晗看来,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与他有瓜葛都是耻辱,更何况,事情发生前,自己还是她的“未婚夫”。
成文晗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她又蠢又脏。
“三小姐,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是被人陷害,你又谈什么冤枉?”
成文晗甚至还温和的笑了笑,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凉了心。
“明知高门大院,内宅之争,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谁不是小心翼翼又行事大胆,你自己怯懦胆小,被人陷害,都是自找的,又谈什么冤枉?”
魏安然听到这话,感觉到从脚底升腾起来的凉意。
如今的灾难竟然是她自找的吗?
“三小姐,为人良善不是坏处,但任人宰割一定是蠢。我们成家是不会放任你这种人进家门的。我觉得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借过。”
成文晗冷漠地离开了,飘逸的发带打在她脸上,像是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一巴掌,让她再也生不起喊冤的念头。
从借过到我何处得罪过你,这其中,尚且隔着一辈子的噩梦,隔着井底的六年,她早就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了。
魏安然淡然一笑,“成少爷,你能有什么地方得罪我,咱们充其量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您不必想太多。”
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成文晗今夜被她冷言多次,便有些恼羞成怒,质问道:“三小姐,怕不是我想太多,而是我知道的太少了吧?楚府隔壁的段府与你有什么关系,杨嬷嬷常去段府是否是受你的吩咐呢?”
“成文晗,你是在监视我吗?”魏安然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成文晗往前走了一步,站定,目光审视地看着她:“监视算不上,只能说是碰巧看见。三小姐,对于那些疑问,你可否为我解答呢?”
倒是她看错了。
三年过去了,成文晗不再是那个不知分寸的小孩,而是个稳重内敛,又城府极深的男人了。他不像前世那样,蔑视她、厌恶她,而是用尽一切办法,窥探,并以此要挟。
魏安然遍体生寒,眼前甚至有短暂的白影闪过。刚才靠药物压下去的头疼又回来了,她强忍着,才没在他面前晕过去。
她不怕人发现段府,不然也不会把宅子买在楚家旁边,她有能力确保没人能查出她和段府的关系。
但是,她却怕人顺着她和段府的关系,查找出背后的魏家,甚至是那枚玉佩的主人。
若因为她的缘故,将大舅舅和二舅舅耗费一生心血保护的东西付之一炬,她内心难安,甚至百年以后,都愧对魏家人。
头痛愈演愈烈,魏安然只好用力地攥着拳,直到指甲刺破掌心,传来的痛才能让她清醒过来。
“成公子,若我不想与你解释这其中关系,你会去同楚家其他人说起此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