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他冷淡而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叶世子。”
叶秉竹颔首,“楚兄,请吧。”
楚怀进生怕屋里有妖艳的女人缠住他,心思还系在魏安然身上,恨不得快些回家。
“世子爷,今日对不住,我家中有事,得快些回去,我就不进去了,您有话就直说吧。”
叶秉竹看着他瑟瑟缩缩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放心吧,不会留你,我的话不方便在外面说,楚四爷请吧。”
楚怀行这才惴惴不安地进了屋。
见屋中并没有什么妖艳女人,只有他二人和一壶酒,这才松了口气。
这房中没有女人,只有个玩世不恭的叶世子,楚四爷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世子爷,我可以先喝一杯酒吗?”
他迎着太阳快马加鞭地跑了好几个时辰,能说出话来都是万幸,此时正渴到不行,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
叶秉竹不置可否,替他斟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楚怀行不跟他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渴极,连饮了三杯,才慢悠悠地给叶秉竹和自己杯中斟满了酒。
正在他喝第四杯时,叶秉竹突然开口说:“魏安然,曾救过我的命。”
“咳、咳——”
楚怀行一杯酒呛在喉咙里,响起震天的咳嗽声。
——
魏安然从东鹤居走出来时,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就被早早等在外面的杨嬷嬷一把扶住。
二人往觅尘轩的方向走了一段路,杨嬷嬷警惕地看了眼周围,才低声说:“小姐,刚才段府来人,说四爷被叶世子的人半路带走了。”
“被叶世子带走了?”魏安然瞪大了眼睛,“叶秉竹此时找四叔做什么?”
杨嬷嬷摇了摇头,邓齐来时只说了这个,至于去做何事,他也不清楚。
魏安然心里焦急,皱着眉头边走边想,都快走到觅尘轩了,也没想明白叶秉竹做法的深意。
“小姐,老夫人身子怎么样了?”
“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只需行半月的针,再吃几服药就好了。”魏安然心里还记挂着叶秉竹一事,回答的心不在焉。
“老夫人肯让小姐医治吗?”
“行针还好说,药估计是不会吃的。随她去吧,左右不过好的慢些。”
杨嬷嬷又顿了一下,问:“那分家一事……可有消息?”
魏安然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长辈未去世便闹着分家,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能不能分还要看大房那边的态度了。只不过,老太爷和老夫人一定不肯。”
“是啊,这世道没有这个理。再说,真分了家,他们老两个跟着哪一房走呢?”
魏安然朝东鹤居的方向看了一眼。